李崇文心里咯噔一跳,死不了什么意思?自己不是早就死了,才被堕入这无尽地狱,还是在做梦吗?
怎么自己感觉如此真实,有关老头的记忆也那么深刻,好叔叫什么名字自己从来不知道,像乞丐这样的人群,没有名字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自己又清晰的记得,自己姓李,出生在八几年一个农村,整个村子都是姓李的人家。
村子里所有的老人小孩,自己的同学,甚至那些大城市里和自己一样碌碌拼搏的人,自己都记得。
就连那个嫌弃自己的媒婆,戴着粗大的黄金链子,也不嫌勒的慌。当时自己还嘀咕着,自己怎么不变个女人。
长的漂亮可以认干爹,长的丑至少还能做媒婆,月入过万啊,和乞丐一样工作时间自由,还不要本钱。
可这又怎么回事,两种截然不同的童年经历,人生经历,难道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但自己从来都没有清醒的认识到。
李崇文用力捶打因胀痛引起的头痛,好叔紧张的关切道:“孩子,莫不是落水留下的头疾”
李崇文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也无法解释。
好叔从怀里掏出一个只有小半的黑黑的东西,急忙道:“孩子,忍着点,叔没钱给你抓药,你两天没好好吃东西,定是饿坏了,快吃点”
李崇文实在不想吃这种脏不拉几的东西,自己虽然一事无成,但却小有洁癖。
或者说强迫症,房间再小也要布置好,干干净净的,就像临死,也要干干净净的死去。
对于吃那更是有要求,而且常常觉得外面吃的不干净,所以一直都是自己做饭菜,厨艺还是不错的。
想法是宁可饿死也不吃脏东西的李崇文,身体却很诚实。
接过黑色吃食然后往嘴里塞,似乎就已经是一种本能,只要是吃的,都要往嘴里塞。
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似乎都不是很重要的事,看来自己以前就是作,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作。
吃东西的感觉很好,似乎身体也恢复些力气,功能性的东西似乎开始上班了,比如眼睛能看东西了,也听的到这个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动静。
吃完了李崇文才开始用眼睛看着给自己吃食的老头,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见此情景,那个脏老头好叔忙把李崇文抱在怀里,安慰的拍打着李崇文的后背。
缓缓,李崇文似乎疲惫乏力俱上心头,再次睡了过去,这次没有再做噩梦,而是漫长的回忆那些打工创业不甘的岁月。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好叔已经不在,整个房间里似乎没有人。
外面吵吵闹闹,李崇文爬起来时吵闹声似乎渐渐远去。站起身子有些踉跄,但总算是站起来了,扶着墙也能走到外边,但是眼前的一切差点令李崇文再次昏倒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一万个为什么也解答不了李崇文心里的困惑,不是自杀死了吗?不是下地狱了吗?
眼前的一切谁来解释,难道真的是穿越了,不对啊,自己可从来没有在某文学网花钱注册过会员,也没遭雷劈,就是吃了点过量的安眠药,难道是药过期了产生的精神错乱。
不然如何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传那样复古的衣服,入眼都是古建筑房屋。
最重要的是,地上无论哪里都看不到任何塑料袋烟头等垃圾,就算是拍戏,塑料垃圾和烟头这种无法清理的东西是永远无法清理干净的。
现代社会就算到人迹罕至的地方都会找到塑料的身影。如果你找不到,而且还有人,只能说明这绝不是一场作弄那么简单。
好在李崇文也不是无法接受,下地狱都没关系了,就这点还不能让人很震惊,就算震惊,也改变不了什么。
早就给生活折磨得麻木不仁,无所谓的心态,能活着就不要再想着死去了。
可是活着,怎么活才是活,李崇文心里那个不甘的恶魔,也逐渐随着李崇文的复活而生。
首先要吃的,怎么找吃的,这是一个必须思考的问题,还有好叔,这么关心自己死活的人,那必须也要管他的死活。
好叔是好人,不能让好叔这样的好人将来死的一踏糊涂。
虽然说好人没好报,但自己那颗最没用的善良心总是不忍,这世的点点滴滴回忆,都是好叔把自己当亲儿子对待。才留下这条廉价的命,那么何不再拼一次,就当最后一次不死心。
来都来了,死也死了,怕什么呢?
李崇文一狠心,心里盘算着,同时也开始留意自己到底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