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噙着伤感的泪水,点了点头。
陈洋随即转身而去。
他又驾车去找地虎、小狮子,通报了天龙和骆金花失踪事宜,也通报了戴老板定下的家规,还通报了陶俨对自己的警告以及自己对天龙的警告。
地虎和小狮子痛哭一场,落泪如雨。
失去亲的痛苦,无法形容。
陈洋让他们翌日上午去杀费利,然后会有人接应他们,带他们去参加江南的四爷部队。
他又警告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明天,最迟明天,必须离开上海。
会有人接应你们。
否则,忠义帮弟子会全完。
地虎和小狮子痛哭着,点了点头。
随后,陈洋潜到天龙的住处,认真检查天龙的遗物,没发现天龙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便把天龙的东西烧掉。
然后,他把天龙的保险柜搬走,藏到他在公共租界的房子里。
接着,他步行一段路,招手叫来黄包车,这才回愚园路的家休息。
淅淅沥沥的春雨,飘飘洒洒地从空中飘落下来。
天地间,轻轻地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挂。
无数的房屋,仿佛裹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在这个雨夜,汪明婕已经早早休息。
陈洋走了。
汪明婕也轻松了些许。
侦辑处没人给她怀疑了。
也没人敢她和开玩笑。
但是,她躺了许久,却始终无法入睡。
于是,她又起身,叫醒铁猴和张霞,陪她品品潽洱茶。
铁猴抹揉着双眼,无精打采的走到客厅,嚷嚷说道:“姐,你是不是想陈洋了?叫我干啥?你给陈洋打电话呀!”
张霞急忙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汪明婕俏脸通红,伸出三根手指,骂道:“送你五个字,一派胡言!”
“呵呵”
张霞抿嘴而笑。
铁猴又揉揉眼睛,倒是撒起娇来,说道:“姐,我明天清早得带队到季府值勤,好累!唉,女人的心思,我不懂。走了,睡了。”
他打着哈欠,转身而去。
汪明婕急道:“等等,南天瑛进入季府一天了,查的怎么样了?今夜谁带队值勤?”
铁猴又打着吹欠,说道:“还能有谁?吴能呗!南天瑛今天进入季府,老让人模仿季云雾和陈洋,看看季云雾是怎么死的?陈洋又是怎么行刺季云雾的?”
张霞不满地说道:“南天瑛就认定了是陈洋所为?这就是典型的先定罪,后查案,再把不着边际的证据填上去。这与井下水刑讯逼供吴三、把吴三屈打成招又有什么区别?哼!南天瑛还是什么痕迹专家和心理学家呐!我呸!”
汪明婕喝道:“张霞,你也和霍建玲一样,爱上陈洋了?”
“哈哈哈哈”
铁猴大笑起来,把睡虫也笑跑了。
他急忙摆弄那些茶具,给汪明婕和张霞烧水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