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俩就有了偷令牌的主意?”任晓烨很好奇。“十有仈Jiǔ就是想远走高飞吧。”
“可那小子可不是对我们这么说的。他说他去偷令牌,换来的粮食全部都要给分了。要我们接应他,在他逃走的时候在城里作乱,拦住来抓他的人。”
“那你们算是竹篮打水了。何月恒他肯定跑了啊。”任晓烨摇头。
“可那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人……”
“骗人的人真要被你看出来他在骗人,那还叫什么骗人?”任晓烨心直口快,怼得那客人哑口无言。
“待秋,你知道他们的事吗?你是怎么被他救的?”
“我父亲说我祖是大将,是东部人,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到西部。他觉得走镖下贱,又只会一身武艺,就当了刺客。我家的阵法武功都很厉害,我从小也跟着练,我母亲说我也是个当刺客的人。刺客是个高尚的职业。”夏待秋断断续续地说,“我父亲有一次杀人的时候,没做干净,被仇家找门来杀了。我那天在外面练武,回家的时候看见门前全是血,我就走了。走了很久,饿晕在路边了,是何月恒救了我。”
“那你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你知道……或者你猜猜他们回去哪儿?”其他的人还都在为这段凌厉的往事而寒心,虞梦客却似乎没有反应,继续问道。
其实他并非没有反应,要是忽然听到这些话,他也会心悸,只是他觉得并没让他惊讶,因为他知道夏待秋是这样的人,他有这样的往事是理所当然的。
“朝天关。”夏待秋不假思索。“他喝醉时说话要带他的女人一起去东都过日子。”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虞梦客见他回答得如此肯定,一看就是早有打算的样子。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问,我就不说。这是你在选择,不是我。”夏待秋眼神里透露出某种确定,那是专属于刺客的确定。
后来虞梦客在为新朝代作史的时候,专门开了一记列传来录下这些他遇到过的人。夏待秋被他称作为“刺客之魂”,从今往后的一千年,刺客这个职业的人,都要祭拜夏待秋。
席不卷惊奇地看着虞梦客,低声询问:“张爷,这些事儿能不管还是不要管了吧,免得惹祸身。”
“不行的,这事我要管,待秋,你跟我来吗?”虞梦客问。
“嗯。”夏待秋站起身来,仿佛立马就可以走了。
“那咱们就此告别,又或许,又能有相见之日。”虞梦客站起身,“泊阳城已到,财神教人数已众,不需我再保护什么了。多谢大家伙一路担待,我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