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艾若凑去看。

“岩蝠。”韩星野道。

张无锋看着那只黑黑的小生物，脑袋圆圆的，两只布满绒毛的大耳朵，薄膜一般的翅膀蜷缩着，显然是被韩星野震昏了。

张无锋抬手看着三毛：“你就是被这东西大伤的？”

“恐怕不是。”还没等三毛反应，韩星野先说话了。

“那又是什么伤的？这些东西长得像吟游诗人说的魔鬼。”艾若皱着眉头，显然这蝙蝠的样子给他造成了一点不好的印象。

“都别动。”韩星野低声喝道。

一时间没人说话，水面也恢复了平静，空气中沉沉闷闷地弥散着一层深远的腥臭，像是粪便、死水和血液融在了一起。

韩星野慢慢地把火把往移，移到最高的时候，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块斜插下来的大岩石，悬悬地吊在众人头顶，分着火把的光影。

韩星野轻轻地将火把向一扬，火把轻轻巧巧地翻滚升，三人目光随着火把移，到了火把升的顶点时，三人都清楚而模糊地看见了附在岩石的一块凸起的事物，仿佛是一块额外的岩石。

火把翻滚着落下，韩星野接住之后又向一扔，这次气力加了一点。

火把升得更高了，能够看得清楚那块凸起了。

火把落下的时候，韩星野沉默着接住了火把，没有继续再扔，三个人沉默着站在冰凉刺骨的水里，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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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妈的是不是眼睛？”艾若呆呆地说道。

“那他妈就是。”张无锋回到。

在火把照到那块凸起的时候，三个人都看见了那面小小圆圆的两个黑点，像是黑宝石一样镶嵌在那块“凸起”。

“那就是说，那么大一块儿，都是……一只岩蝠？”艾若忍不住反复确认，他们之间的对话虽然小声，但在空旷的石洞里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但也略显一些诡异。

“它怎么不动？”张无锋问。

“它不动我们就动！”韩星野右手一翻，扣了几把钢镖在手里。

“把它逼开就好，不用杀了吧。”张无锋看着黑洞洞的周围。

“岩蝠生性谨慎，但是也很残忍。它这会儿不攻击你，是因为它在想怎么攻击你。”韩星野道，“拔刀。”

张无锋只好拔刀，学着艾若的样子摆了个架子。

“来了！”

韩星野右手一扬，几把钢镖破空而去，只听得几声入肉之声，那附在岩石的岩蝠终于扑腾起来，将如同狼吻一般的大嘴张开，向着韩星野刺耳地咆哮着。

“没死吗？”韩星野冷哼着，长剑一震，剑鸣清脆，若是那只岩蝠飞来，韩星野有把握在五招之内把它砍死。

“不对！”张无锋叫到，“快看面！”

“什么？！”艾若看向头顶，只听得密密麻麻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一些恐怖的事情。

他想象中的恐怖事情明显成真了，只见那火光隐隐的坑洼不平的岩石顶部，忽然像是像是岩石表皮崩裂一般，又像是滚水冒泡一般，层层叠叠令人头皮发麻的小岩蝠停止了它们的伪装，全部涌动起来，欲要向三位不速之客发起攻击。

“他妈的岩顶全是蝙蝠！”艾若大声喊到，他跌跌撞撞地向后撤去，大惊之下他心跳加速又有些反胃，作为一个在平坦草原长大的孩子，怎么见过这种恶心玩意儿！

“快跑！”张无锋向韩星野吼道，“数量太多，杀不完的！”

“这不用你说！”韩星野转身将张无锋抗在自己肩，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出去，“而且这玩意儿口水有毒，被咬的人会神志不清，发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