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森工业的工厂在曼哈顿区的228工业区。准确的说，应该是原工厂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公司已经停产了。”詹姆斯汉森对杨志说，“现在保留的十条生产线也仅仅只是用于生产一些样板机。”

杨志在詹姆斯汉森的带领下进入228产业园。有很多大卡车正在清理“垃圾”------实质上是废旧的机器人，或者半成品、瑕疵品。

“这些要全部拿去清理掉！”詹姆斯指着一俩装满被挤压成铁块的卡车说，“这是我们公司最后生产的一批人工智能产品。”

“我们称它们为陪伴者1号！”詹姆斯对杨志说。

“陪伴者1号？”杨志对这个名字感到好奇。

“这是一款可以陪人聊天的机器人。”

“你的意思是这款机器人会说话？”

“不，准确的来说，是会聊天！”詹姆斯纠正到，“会说话的机器可多了，比如播放机、收音机、电视机等等。”

“的确如此。那这款机器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它可以和它的主人培养契合度，因为我们不仅仅在其中植入了多达50种以上的语言逻辑计算芯片，还植入了简单的心理习惯、情感喜好处理芯片。”

“什么？”

“它可以根据主人的对话内容和语言逻辑，自动生成和组织语言；也可以投主人所好，说一些美言美语；还可以执行一些主人发出的简单指令。其次它拥有自适应功能，可以根据主人的性格、习惯，计算出一些相应的数据，来检测主人的身体健康状况、心理需求等等。当然这需要长时间的数据采集和计算。就像交朋友一样，需要一个磨合期。”

“这样的机器人很不错啊，应该获得人们的喜爱才对。”

“恰恰相反，它一共卖出去的数量不到10台。我们在这上面花了几十亿美元，可一无所获。”

“售价是多少？”

“每台20万美元。”

“你们有做过售后调查吗？”

“顾客刚开始觉得很新鲜。不过玩两天后，都说玩腻了。人类还是无法接受它是机器这一个事实。现在卖出去的10台，已经有9台退货了。”

“要保持乐观，乐观是一种习惯。我相信以后，他们花100万美元也买不到，因为我要卖101万美元一台。哈哈”杨志开了个玩笑，对未来的机器人情景感到很乐观。

“杨先生，你真幽默。”詹姆斯汉森说，也跟着笑了。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已经失去很久。

“工厂里现在还有存货吗？”

“有的。”

“带我去看看。”杨志迫不及待。

他们进入一工厂总部的一个机器人展厅。里边用玻璃展柜陈列着汉森工业生产制造过的每一款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