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吴家兄弟一进魁流,受长老重用,兄弟三人皆是深感其恩,惶惶之心无以为报。”
“生死状是我们吴家三兄弟自愿的,长老不必介怀,只是子望冤死一事,就请长老原谅我们兄弟三人不能尽心了。”
“长老年迈,后续无人,此是苍天不怜,今兄弟三人又要别去,再无缘陪伴长老左右,愿长老能多多保重身体,晚年安详。”
听着吴家三兄弟戚戚之语,魁流人看着无不为之动容,多有掩面落泪。
擦过泪水,吴智站起,转身看住了面无表情的韩渡,冷笑过一声,大声说道:“来吧,生死状既签,我们三兄弟自然奉陪到底,我们兄弟三人必然会尽全力,请不要太小看我们。”
“怎么,刚刚还凄凄惨惨,不是承认战败了吗,转个头就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地说着这豪迈的话,难道寻死很光荣吗?”韩渡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言语带着戏谑的味道。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不就是本事高了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对手,何况这只是门主竞选。”
不说吴家三兄弟被韩渡一语堵得怒气冲天,就要发狂,连演武场围观的魂门一众都怒了,他们都大喊大闹着。
韩渡收了魁流盾,双手负于后背,犀利的眼神静静地扫过周围,不见魂门有一人肯去低头,均是愤怒地相视。
他又冷冷地笑了。
“既然败了,认了不就好了,为何非要来寻死,真是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收了笑容,韩渡神情突然间显得很无奈,淡淡地说起话。
“这.......”
“不是签了生死状了吗?”
韩渡突来的话,令吴家三兄弟懵了,他们面面相觑,窘促着神情,几乎都不知如何应答了。
更别说演武场周围的人了,韩渡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样令他们脑袋急速抽筋,惶惶不已。
“刚刚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不就是想如你们愿望,一让再让,就是想被你们打死,可惜你们也太不争气了。”韩渡再次很无奈。
“那.......”吴智惶然。
“我打死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的目的可是门主之位,作为门主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的手下乱开杀戮,你说是不是呢?”韩渡话说着,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双眼柔和地看着吴智。
“这个.....”吴智继续惶然。
“还可以这样吗?”
吴力更惶然,他双眼看去了长老长续,却看着长老正欣喜地擦着泪水,对着他们点头。他又懵懵地回了头,愣愣地看着韩渡,完全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埋着什么药。
韩渡撇下了面容,转身背对住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要搞清楚,本事不够,想寻死也要我乐意奉陪,你们有这耐性,我可没这功夫,你们去另请高明吧。”
“说得好,韩渡与吴家三兄弟比武,韩渡胜出。”
愣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监司,见着事情已有定落,也不再询问他人,连忙替着作了决定。毕竟,刚刚他可是吓得不轻,心中直埋怨着被选来做监司一事,见着事情落定,此时不定,更待何时。
“说得好,想不到韩渡年纪轻轻就有仁者之风,不知魁流长老是否还要前来挑战?”古阳站起,激动说着问起长续。
“长续甘拜下风!”长续惶然,嘴角抽过几次,最后向着韩渡抱拳叩首。
就这样,门主选举算是落定。
韩渡顺利当下门主,当监司宣布结果之时,掌声、欢呼声终于从魂门三流中热烈地响起。韩渡转身,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将眼光冷冷地落在了青剑客身上。
如果......
没有青剑客在场,那竞选真的进行的很顺利。
韩渡知道,眼下门主竞选的计划已顺利完成,接下来是轮到真正考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