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洗第三遍手了。
总觉得其他的还好,自己做东西吃的时候如果不把手给洗干净,就会觉得很别扭。
虽然他大哥是那种看起来特别温和的人,但是他就是莫名怕他……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老爷子挺宠他的,然后大哥就充当了“严父”的角色,各种管教他。
也就杨小妹,她算是家里的开心果了,和家里谁都亲,反正他觉得大哥明显对杨小妹要温柔很多。
这顿饺子包得还算顺利,他记得小时候,爸妈还年轻,每一年都是让他和杨小妹先去睡觉,然后大哥和爸妈给他们包饺子,早上把他们叫起来吃。
时光真是如流水,飞逝得太快了。
大年初一,除了吃饺子,还有很多吃的,都是为了讨个吉利的口彩,比如:吃枣(春来早),吃柿饼(万事如意),吃杏仁(幸福人),吃长生果(长生不老),吃年糕(一年比一年高)……
这一天是允许你“幸福肥”的,嗯,杨严吃着比蜜糖还甜的白霜柿饼,安慰自己明天他再去上一节私教课,就能把今天吃的东西都给消化了。
接下来几天,杨严基本上都在走亲戚,然后就是被各种围观,他们家所有关系近的亲戚里好像就他一个是娱乐圈的人。
二月十九号,燕京电影学校三试,杨严套着黑色羽绒服,在教室里坐着,周冬鱼在隔壁教室考试。
他今天是作为工作人员混进考场这块的,没告诉周冬鱼,他打算给对方一个小惊喜。
杨严盯着走廊看,等看到周冬鱼从隔壁教室出来了,他就揣着口袋跟在她身后,想着看看周冬鱼什么时候能发现他。
结果周冬鱼一直就没回过头,杨严有点无语,刚想着是不是直接叫她,就见她掏出手机。
然后杨严就接到了她给打的电话。
“喂,杨严。”
“嗯?”
“我觉得我可能会考砸。”
杨严微微皱眉,“想太多了吧?你复试不是过了吗,三试应该也不难吧。”
周冬鱼鼓着嘴,不开心道:“不是这个,是高考,我昨天三试之前做了一套高考模拟卷,只有200分不到!”
嗯……杨严万万没想到周冬鱼说的考砸是指的这个。
他忍不住快走几步,绕到低头打电话的周冬鱼面前,盯她几秒,挂了电话,“你的意思是今年不考大学了?”
“啊!”周冬鱼被挂了电话,有点生气,正踢踏着草坪上的小石子呢,被杨严吓了一跳。
她看着杨严,没好气地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啊,走路都没个声响。还有,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杨严对周冬鱼做高考模拟卷只得了200分的事儿很不解,他问周冬鱼:“不是,表演系总共就只需要270分,文综随便背背,拿个100分难吗,英语就拿个50分吧,数学拿个50分,你语文拿不到70分吗?”
周冬鱼见杨严一来就问这个,低下头,弱弱道:“我不想听这个。”
心里特别难受……
她就说只能打电话跟杨严说这件事情吧,她都不敢当面说,因为她知道杨严一定会各种嘲讽她的!
“你现在不到200分,是哪不到啊,你总分的构成是怎么样的?每一科的分数是多少?”
她听着杨严还在说,心里更难受了,嘴一扁,一抬头,眼泪就往下掉,“你就知道欺负我!”
杨严震惊了,第一反应是周冬鱼不会又戏精了吧,“唉,不是,你别哭啊,我的意思是你还有几个月呢时间,再努力努力提升个100分还是有希望的。”
“叫你别说了嘛!”
周冬鱼使劲儿瞪着杨严,眼泪还在一颗一颗地掉,如果说刚刚还有点做戏的成分,这会儿她是真的很伤心。
她也知道自己成绩差,但是杨严有必要揪着她这点不放吗?
杨严看周冬鱼眼睛红得厉害,哭得都开始抽噎了,他也分不清周冬鱼是不是真在伤心,只好勉强安慰她:“你别哭了,啧,要不然我帮你补习功课,考上270分真不难。”
周冬鱼迅速抹干眼泪,抽抽搭搭道:“好,这是你说的。”
杨严:……周冬鱼是在演戏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