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渠道。”

放下电话，张云燕问：“咋的，谢区长要调走啊？”

王大江说：“听说要调到桦川去当县长。”

张云燕说：“那松花江也要走了。”

王大江说：“估计快了。”

张云燕问：“你光盖教室和办公室，那院子怎么整啊？用砖砌那可得老鼻子砖啦。”

王大江说：“不行用树棵子，榛材棵子，树棍子。”

他拿起电话，打给韩海滨。“喂，韩场长，我是王大江。”

“你好大江。”

“我说我们鱼馆开业好几年了，你也不来。我开车去接你？”

“你净摆鸿门宴，我们都怕了。”

“礼拜天，礼拜天你过来，我把杨洪志，蒋振山，于得水都找来，咱们好好喝一顿。”

“行。就是鸿门宴我也去。”

这天，李文峰把所有的车都停运了，他集中所有的车，都装上红砖，一次把十万块红砖都拉了回来。

王大江接到电话，马上让高红霞安排人，一台车安排四个人卸车。他又让喊过来张云燕，“你去鱼馆，让老孙头中午给司机们炖一锅鱼。两桌，再炒几个菜，做大米饭，烙饼。不喝酒，只管饭。”

王大江从大队部出来，来到院子里。孙万才正带着几个木匠在那砍房架子。原来建大棚的时候剩下的落叶杆子，还有不少。

王大江问孙万才，“杆子够不够？”

孙万才说：“够了。十间房，一间三排架子，三十个架子，用不了。”

然后他又上学校工地去找刘闯，“你安排几个民兵，看着点工地，别把红砖丢了。”

工地上，放线已经放完了，地槽子也挖完了。王大江说：“现在不是没活干吗，你安排他们把学校院墙，挖出来一尺宽一尺半深的小壕沟，准备栽树墙。”

上午十一点，车队来了。刘闯把车队领到学校工地。他让十二台车一边六台屁股对屁股的排好，然后安排人卸车。他对卸车的人说：“卸车的时候慢点，别把砖弄碎了。要都码好。”

王大江跟李文峰说：“你带着司机上鱼馆去吃饭。给你们炖的鱼。”

董志远说：“还管饭哪，谢谢大队领导。”

李文峰说：“走吧，你也去呗。”

王大江说：“我不去了，让大队长去。”他对高红霞说：“红霞，你去吧，告诉老孙头，礼拜天我安排郊区林场的韩海滨，还有杨司令他们。给我留一桌。”

三天后，小学校的房子盖好了。第四天，放了炮仗，上了房架子，盖上了铁皮盖。连厕所都盖好了。门窗的油漆都刷上了，就是玻璃还没镶。

这天，在大队部，王大江，高红霞，刘闯，张云燕和刘芳芬在商量学校的事。

王大江说：“小芬，学校给你盖起来了，你这个校长得上任了。”

刘芳芬说：“啥校长啊，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王大江说：“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招兵买马。除了六小派来的老师，你还得找三个人。然后挨家挨户去做工作，登记有多少能上学的孩子。然后再到附近的大队去登记，看看有多少孩子要来上学的。这些工作你七月底前都要做完。”

高红霞问刘芳芬，“你没有同学愿意来的？”

刘芳芬说：“倒是有两个说了。”

王大江说：“那就做做工作。咱们靠山屯马上就变成中心村了。得管群升，头林和大洼丹呢。”

刘芳芬说：“管这么大一片？”

王大江说：“那是。几十里地哪。将来学生肯定会多的。咱们是中心村，学校就是中心校了。小芬，你就好好干吧，将来大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