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早不招亲晚不招亲偏偏今晚招亲,而且自己又在一个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来与她相会,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数!
刘放暗下决心:这个女孩儿必须是自己的!
充当媒婆的姚干娘看着仿佛丢了魂的众人,蛊惑道:“各位爷,想成为婉清姑娘的夫婿吗?”
“想……”楼里无人清醒,唯有傻傻迎合。
姚干娘立马市侩起来,“按照客婚族的规矩,各位得给姑娘们父母高堂奉上一笔孝敬银,还得给未来你们的孩子一笔抚养金,妾身就暂且称为聘礼吧!”
“……婉清姑娘聘礼五百两,羽儿姑娘聘礼三百两,云儿姑娘聘礼两百,其余姊妹聘礼五十两。”
姚干娘的世俗让男人们清醒了三分。
这里没人在乎银子,但都在乎别的男人染指玷污女神,众人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婉清姑娘是我的!”
“老子只要婉清!”
“……”
众人说光了刘放的心里话,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刘放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姚干娘怒斥道:“这么漂亮一姑娘!你们竟然只收五百两聘礼!简直是侮辱!至少得一千两!”
说罢,他干净利落地掏出了十锭金子牌在桌上。
婉清姑娘冲着刘放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多谢公子抬爱!”
这一丝浅笑令日月无光,那一缕声音仿若天籁仙音,与刘放同坐一桌的尚少辉只觉自己的血好像被点燃了。
为了得到婉清的欢心,尚少辉手忙脚乱地摘下腰间掏出二十颗金锭,喝道:“一千两太少,得两千两!两千两!”
一席话点醒作为对手的阴柔公子:“婉清姑娘,值五千两!”
“六千两!”
“……”
尚少辉面色难堪,恨恨道:“狗曰的左文昌,老子……”
他的话被咚咚咚金锭拍在桌上的声音淹没,左文昌一脸报复地示威。
姚干娘在台上差点忍不住想跳下来抱着刘放啃一口,欢喜地看着家奴将银子收完之后,擦满粉的脸上才硬挤出一丝为难,道:“哎呀,诸位公子真是……真是对我家婉清太好了,可婉清毕竟只有一个,妾身好为难……”
公子哥儿们脑子里再也想不起流程,疯狂地争先恐后道:“婉清是我的!”
声音传遍了整个楼子,后排的客商们不同意了,赤红双眼急道:“婉清是我的!老子就是倾家荡产也要称为婉清姑娘夫婿!”
公子哥儿的声音如龙啸于九天,客商的声音似虎哮于山林,汇集在整个万花楼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湖草莽们感觉自己很吃亏,他们比不过小白脸的脸蛋,也没有做生意的有银子,但他们有拳头有刀。
草莽们抽出刀,用刀面疯狂拍着桌子:“婉清姑娘是老子的!谁抢老子杀谁!”
公子哥儿们不甘示弱:“谁敢抢老子婉清,老子让他下大狱!”
“谁敢抢我婉清,就是乱党!”
“谁敢抢我婉清,诛他九族!”
疯了,一屋子人全特码不要脸的疯了。
刘放难得保留了三分理智,他悄悄拉了拉尚少辉的衣袖,“少辉兄你不说是靠比诗词歌赋定夺花落谁家的么?”
尚少辉沉迷在花魁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嘴里只顾着不断重复我要婉清杀你全家之类的浑话,根本没心思理会刘放。
婉清姑娘见姚干娘似乎控制不住局面,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道:“婉清自幼喜欢诗词歌赋,不如以此定夺婉清的归宿吧!”
九天落妙音,入而成佳韵。
一个外地江湖豪客听闻要以诗词定夺,急得一个纵身凌空踏步直奔戏台而去,粗鲁叫嚣道:“我段天德不会作诗,你也得属于老子!”
花魁婉清吓得倒退了一步,仙容上飘过一丝浅浅的惊慌。
台下众人大乱,急道:“婉清小心!”
“保护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