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物走了,留下了他们眼中的小人物杨戒,这厮被咋咋呼呼的于启彪从门外拎到了刘放面前。
此一时非彼一时,现在刘放怀揣杨不恭腰牌,还成了杨戒暂时的名义上司,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杨戒之前那些个飞扬跋扈早被抛出了九霄云外。
“彪哥,你看刘公子果然是人中之龙,即便蹲在地上抠脚丫子都散发着一股蓬勃芬芳的英雄气息,适才我肯定是蒙了心才做出那等不耻之事!”杨戒低着头任由于启彪拎着耳朵,胡扯瞎掰道。
刘放站起来用抠脚的手抬起杨戒下巴,冷笑道:“哎呀,彪哥快放手,这可是审判堂杨大判官!惹恼了他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一股清香味道熏得杨戒想吐,他陪笑道:“刘公子见笑了,彪哥和下官开玩笑呢!”
“是吗?”刘放手得寸进尺地在杨戒脸上抹了抹,看着于启彪疑惑道。
杨戒怒了,用力扒开刘放臭手,挺直腰杆硬气道:“姓刘的!士可杀不可辱!”
“是吗?”刘放若无其事地掏出腰牌,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杨戒瞬间怂了,奴才般讨好道:“刘公子蹲这么久肯定累了吧?您请上座,下官给您揉揉,以后刘公子有何差遣,千万不要和下官客气!”
“蹲了这么久,脚底板确实有些发疼,小杨啊,帮我按按吧!”刘放顺着杆子往上爬,脱了鞋子放到杨戒面前,为的就是报复杨戒当日审判堂地球在哪儿之仇。
杨戒横眉冷眼怒指刘放,又一次爆发了,“老子乃冥界堂堂判官,小王八蛋,你竟要老子扔令牌的手给你做脚底按摩?!”
刘放懒懒靠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恐吓道:“刚才两位大人应该对你有所交代吧?你说万一我要因为腿脚不方便没办好两位大人交代的事,你猜我会怎么向两位大人解释?”
杨戒感到无可奈何,仇大苦深地弯下了高贵的腰,不情不愿道:“你……有种!”
于启彪忍了杨戒很久了,一脚狠狠踹在杨戒臀部,恶狠狠道:“老东西,你竟敢心有怨念?!”
杨戒摔了个狗吃屎,恼羞成怒,想发脾气,但肯定不是此时。
他正面向刘放展示了变脸绝学,一张老脸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恭顺接过了刘放臭脚:“下官对两位公子感激得很,哪里会有怨念。”
此刻天大地大,揣着腰牌当令箭的刘放最大。
他一边舒舒服服地享受杨戒的足底按摩,一边对于启彪递眼神,道:“彪哥,你这身衣服脏了,要不要洗洗?”
“想起来老子就生气!老东西,你应该听说过老子衣服脏了就扔的习惯吧?赔钱!”于启彪读懂了刘放传递的意思,义愤填膺道。
杨戒哭丧着脸道:“于公子,您这件衣服多少银子,下官赔给您!”
“不多,也就三百来两!”于启彪笑嘻嘻道。
杨戒原地炸裂,“三百多两!!!你这是抢!”
“不,这是敲诈!”刘放严肃地纠正道。
于启彪又是一脚踢在杨戒臀部,骂道:“亏你还是判官,怎么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敲诈和抢能一样吗?”
杨戒不想拿银子出来,可人在矮墙下,又不得不低头,他委屈道:“于公子,你看我这身官衣卖给你合适吗?”
“老山羊,你给老子挖坑!”于启彪又不傻,在人界百姓穿官衣戴官帽都是死罪,偌大幽冥估计也好不了,于是怒道。
“小弟!两位大人没为难……”听到消息的姚诰犄从外面风风火火跑了进来,看着顶头上司被欺辱的一幕,傻傻重复道:“没为难你!”
阿兰跟在姚诰犄身后,心里谴责刘放的胆大妄为,“小弟,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和杨大人闹着玩呢!你说对不对,杨大人?”于启彪特意加重了杨大人三个字的语气,威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