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也不言语,只是饶有兴趣的转过脸来,看了看那面白若雪,一脸阴鸷的大太监王振,却见其此刻脸上,满是嘲弄怨毒之色的看向那趴在地上的越皇,似是对他这般不堪的没骨气举动,极为的不屑一般。
察觉到季东望来,王振立马一脸挑衅的看着季东,扯着他那尖尖地,极具辨识度的嗓音,阴恻恻地道:“兀那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闯皇宫劫掠我等,哼,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七大派的修士们就会找过来,到时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越皇闻听此言,突然一脸后知后觉的忙道:“对,对,还有七派修士,不过仙师您放心,朕一定会跟他们解释,是王振这帮邪魔歪道为祸皇宫,朕不得已之下,恳请了仙师您出手相助。只是一时间事急从权,担心王振发觉,才隐秘行事的,朕向仙师保证,七大派一定不会动仙师您一根汗毛。”
“你”那王振闻言,当场怒极,兰花指直指越皇骂道:“你这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皇帝!咱家真是后悔,没早点把你炼入血池,喂养我那些孩儿们!”
“行了!”季东忽然高声插口打断了二人,“你俩戏演够了吗?”
随着这声花落,场面顿时诡异的安静了一霎,王振和越皇顿时都看向了季东。
王振的脸上满是惊疑,而越皇眼珠子微微一转,就又向季东爬了过来,一边爬着,一边哭丧道:“仙师您可要保护朕啊,仙师”
季东见此,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抬脚就将已经爬到眼前的越皇给一脚踹翻,“你们真当我不知道,你俩乃是一人吗?”
“你你说什么?”越皇乍听此言,瞳孔猛地一缩,不过还是不死心的想继续再装一装。
然而季东却两步迈到越皇身前,出手如电,一把扯开了越皇腰间玉带,从玉带的夹层中,扯出了隐藏其中的一口储物袋,直接用神识强行冲破了储物袋上的印记,在里面一堆杂物中,轻易得找到了一枚玉简,将之贴在额头之上,只听其悠悠念叨着:“血炼神光、黑煞修罗功、煞妖决,还有血祭、血灵钻,哼哼,身外化身!”
放下玉简,季东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越皇,“怎么样?还演不?”
越皇此时方寸已是大乱,只能失魂落魄的瘫坐着,定定地看着季东,半晌才惨然一笑,“你究竟是何人?当年将这枚玉简呈给朕的暗卫们,全都被朕秘密处死了,连他们的家族都被朕给全灭了,世上应该再无人能推断出我这个分身隐秘,连我身边的四大血侍都不知道,难道当年那些暗卫中,有人竟敢瞒着朕,与修仙界有勾结?不,不!该死的,这些该死的混蛋,吃里扒外的畜生,真是该死,该凌迟处死!”
说到最后,越皇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恨恨嘶吼着,就连另一边的分身王振,也是一脸阴狠至极的表情,似是恨不能现在把那些当年被处死的暗卫们,尸骨再挖出来碾碎了泄愤。
然而这些话语,季东听在耳里,却是感觉这越皇,还真是被魔功练的,连人性都已经扭曲了,魔根深种啊。
抬头看了眼那些还在幻阵中,互相血腥厮杀的黑煞教余孽们,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清冷的问道:“你究竟是真越皇,还是冒名顶替,鸠占鹊巢的?”
“越皇?哈哈哈,我当然是越皇,如假包换!”越皇用衣袖擦掉了脸上未干的眼泪鼻涕,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将失去了玉带,略有些松散的御袍理了理,顿时浑身又生出一股久居上位、睥睨捭阖的气势来,倒是叫旁边的季东看了,眉头微微一挑。
心中也颇感诧异,暗赞一声,“不愧是一国帝王,统御亿万黎庶的人物,哪怕受到了如此大的刺激,一提到其身份,立马就能从失神中,重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