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位坊市执事长老满脸威严的插嘴道:“放肆,你作为亲传弟子,又身在宗门腹心之地的坊市内,有什么危险可言,就算有事可以上报坊市,上报戒律阁,有必要施放“宗门求救令”吗?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有什么冤情需要陈述,而是居心叵测,想要借机捣乱坊市内的秩序。”
张子杰和张盼盼出事至今,竟然没有一个坊市的管理人员到场,或者到场了,但被醉仙楼的人给叫走了,由此可以看出,坊市内的管理人员绝对有问题,如无意外,他们肯定跟醉仙楼的人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因而,张子凌连宗门坊市内的管理人员,也彻底地恨上了。
既然恨上,岂会再留有余地呢?
这不,他见坊市的执事长老冒出头来,当即破口大骂道:“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坊市待得时间长了,吃拿卡要多了,吃傻了,吃笨了,连你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宗法宗规吗?如果你不知道,今日,就让我发发善心,帮你温故而知新吧!我叫张子凌,乃是青木峰的亲传弟子,按照太玄宗的宗法宗规,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也只有我的师门和戒律阁可管,你凭什么管到我的头上来,更何况,论身份地位,我比你这个小小的坊市执事长老,高了几个等次不止,我在跟戒律阁的执法长老交谈,何时轮到你这个管理商事杂务的执事长老插嘴呢?不懂规矩、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张子凌的话,虽然说得极为难听,但他并没有说错,坊市的管理者因为无需修为,所以皆出身自太玄宗内的最底层,潜能早就耗尽,因此,他们虽然来钱的途径多多,权力也大,但换谁都能上,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要是对上外人还能抖两下威风,但对上太玄宗内的亲传弟子,确实没有半点威力。
当然,花花轿子人人抬,在没有得罪张子凌之前,大家江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自然不会多事揭人短,但问题在于,他们包庇醉仙楼的行为,彻底地得罪了张子凌,让他恨得牙痒痒,岂会跟他们客气。
这不,张子凌一逮到机会,立即骂人骂短,将坊市的执事长老骂得狗血淋头。
执事长老管理着整个宗门坊市的商业,权力极大,早就被人奉承习惯了,何曾受过委屈,因而,他根本就受不了张子凌的这种骂法。
这不,他由于急火攻心的缘故,所以正想不顾一切地出手,教训一下张子凌,让他知道嘴臭的恶果。
可是执事长老的行动,被方奇拦住了,只见他站了出来,先挡住执事长老的去路,接着用鄙夷的语气提醒道:“张子凌的话虽然难听,但他所说得一切,皆是实话,你只是坊市的执事长老,主管商事杂务,何曾有过执法权,况且,论身份地位,你比他低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有什么资格管他这个亲传弟子,人贵有自知之明,最重要地是学会摆正位置,别以为在坊市内一言九鼎、一呼百应,就能目空一切,将宗法宗规抛诸脑后。”
方奇的提醒,犹如一盘冷水泼过来一般,令执事长老彻底地清醒过来,他恢复回理智后,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后怕不已。
太玄宗最讲究规矩,他只不过是坊市的执事长老,根本就没有执法权,要是不顾身份上的差距,动手碰了张子凌,那就是以下犯上,职位不但要到头了,而且还有可能面临张子凌的师门追杀,甚至于连累家人。
这就是身份上的差距,所带来的不对等,张子凌贵为青木峰的亲传弟子,又是直系传人,就算骂他辱他打他,不过是以上欺下,顶天了关几年禁闭。
而他要是动手碰到张子凌,那就不同说法了,妥妥的以下犯上,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将要受到最为严重的处罚。
不仅如此,从他碰到张子凌的那一刻起,青木峰将拥有为张子凌出头的权利,而这个权利完全是看青木峰的意思行事,可大可小,端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