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降落途中,丁守中突然间转头问道:“你知道你自己的权利吗?”他一脸笑容地望着张子凌:“转移话题。”姜还是老的辣!他不但闭口不提被张子凌挑翻之事,而且还狡猾到诱导他往别处想。
“大师兄。”张子凌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他抬起左手,以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摸了摸下巴:“若是师娘不说,我还以为就是前往吴国当仙师,混资历呢?”他在心里补充道:“夺冠后,先是被逼着成亲,再是修炼塔闭关,然后是修炼“死去活来大法”,一连串的事情排着队等着我,哪有空去打理这些身外事。”
“再说,有师父、师娘安排,准不会吃亏。”他之所以会那么想夺冠,目的就是为了能更好地报答他师父、师娘,以及更好地照顾他的亲人,既然目的已然达成,对于具体事务,并不是太感兴趣。
“子凌天性孤僻、爱宅,除了修炼与琢磨修炼外,很少有东西能打动到他。”丁守中作为张子凌的大师兄,看着他从六岁孩童,长大成人,对于他的个性,又如何不知:“不喜权、不爱财、不好友。”
“子凌。”丁守中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太玄宗的具体事务,掌握在一宗阁手里。”他采取了因人而异地差异化处理方式:“一宗,就是宗主的意思。”他也不拐弯抹角:“宗主之下是左、右副宗主,下辖内务院、外务院、接待院和只有宗主能够调动的暗阁。”
“而阁则分别为戒律阁、传法阁、炼器阁、阵符阁、丹阁、战阁、储物阁、执事阁。”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些知识,张子凌早就从他师娘那里学到了:“大师兄既然想说,那我这个当师弟的,当然要乖乖地聆听了。”他为了表达尊重,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插嘴。
“我们现在所前往的内务院,就是隶属于宗主直辖,乃是专管宗门内人事调动的机构。”丁守中着重介绍道:“内务院的性质特殊,除了阁的正副阁主外,都有权力任免,乃是权力滔天地实权机构,院主为副宗主玄元真人兼任。”自古以来,人事任免皆为重中之重,就算是平级,也能生生地高出半级来。
“这个我知道,内务院相当于世俗朝廷的吏部,为诸部之首。”张子凌曾听他师娘讲过,管人事任免的人,出到外面,要比同级大三分。
“你说得没错,名称虽有不同,但职责是一样的。”
“大师兄,我到底能任免几个人。”
“你是想直接听答案,还是听详情呢?”
“反正也没那么快到,就听听详情吧!”张子凌紧跟在他大师兄的身后,走进了核心区域。
“子凌。”丁守中娓娓道来:“内门大比之所以会那么地万众瞩目,是因为宗门将头十名定为培养对象,给予这十名弟子相应的职位,让他们可以培植势力,发展自身。“他降低了步速,与张子凌保持住肩并肩:“由于利益过大,所以才会使那些金丹长老、元婴太上,出钱出力、出谋划策。”他说到重点,语气不可避免地加重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任名权。”
“大师兄。”张子凌凝视着他大师兄:“真的有那么大地利益吗?”他充满疑惑地问道:“大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资助。”他亲身参与了内门大比,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些有资格问鼎冠军宝座的参赛者,哪个不是投入超过百亿以上的下品灵石。
“你还是太老实了。”丁守中看着他这个一心扑在修炼上的师弟,忍不住的苦笑了起来:“修真界永恒不变地真理,就是一十六字真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耐心地解答道:“无论是金丹长老也好,亦或是元婴太上也罢,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利益。”他缓缓地道出真相。
“虽然不可否认。”他见张子凌用心地聆听着,继续道:“他们也有成全门人后代的用意存在,但成全只不过是次要因素,真正的主因,还是利益。”他将内门大比的本质,逐一拆开,逐一呈现在张子凌的面前。
“如此说来,这个利益应该很大吧!”张子凌追问道。
“当然,要不是收益可观,那些长老也不是傻子,岂会花费重金投资呢?”丁守中回答道:“其实说来说去,皆是因为本小利大,所以他们才会趋之若鹜,要不然,你以为他们真的是灵石多到可以当垃圾乱扔吗?”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核心。
“大师兄。”张子凌被他大师兄勾起了求知欲,将比赛之事暂时的遗忘了:“那些长老投资那么大,究竟能有多少倍的利润呢?”他十分之好奇,到底获益几何,才能令一班老狐狸乐此不疲地参与投资。
“我就知道你小子求知欲旺盛。”丁守中在心里嘻嘻道:“只要过了今天,以你的厚道,就算事后想到了,也肯定会不好意思跟我再提比赛之事。”他自鸣得意:“只要你不提,我不提,那便是没发生过。”他输了比赛后,老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心生一计,想出了祸水东引之计。
“子凌。”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那些长老都是历经风霜的老狐狸,全都是人精,要不是利润丰厚,才不会不惜代价地投资。”他继续诱导张子凌往内门大比处想:“况且,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地找人投资。”他能说会道,再加上时不时的手舞足蹈,令张子凌听得如痴如醉。
“其实,他们只会投资像你这种根正苗红的弟子。”他突然间停下转身,伸出右手,按在张子凌的肩膀上:“因为只有你这种弟子,也唯有你这种弟子,才是真正的以小博大,一旦成功了,将获得百倍、千倍,甚至于万倍的利润。”随着话题的进入,他的语气不可避免地激昂了起来,手上的劲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许多。
“利益如此之丰厚,那些长老自然舍得投资,玩得尽兴。”他把话说完,轻开了手,继续迈出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