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夜月巳才明白五尾所说的承担是什么。

一次性被吸干查克拉，这次无论他再怎么辛苦提炼，都没有查克拉能储存在身体里。

哪怕他依旧勤奋早起，依旧每天提炼，仍然一丝一都没给他留下。

五尾现身以后，在白巳的授意下，“吞噬”起查克拉更加凶猛，许多时候，夜月巳刚刚感觉到查克拉在身体里流动，就被吸取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变故大大影响了夜月巳在学校中的学习，本来就学不会的忍术，现在连三身术都表现得很差。

云隐村是强者为尊的传统，这方面的议论比木叶更加凶猛和正大光明。

要不是夜月巳在体术上表现还差强人意，恐怕异样的眼光都要戳到他眼皮底下了。

云忍向来直来直去，无论是老师和同学，在忍术课上，都明确和夜月巳说过“你不行”。

没有嘲讽，没有鄙视，就是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你不行，你没有天赋，你做不到的。

真实直接的让夜月巳心酸，单纯阳光的孩子甚至在深夜被子蒙住头在偷偷哭泣，睡梦中流出眼泪。

五尾曾想开导一番，却被白巳制止，说这是夜月巳必须要经历的，五尾只好默默关注。

令五尾惊讶的是，即便是每天承受这样“失去”的打击，即便是同学老师轮番告诉他“你不行”，夜月巳依然没有停下每天修行的训练和提炼查克拉的努力。

哭泣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天坚持提炼查克拉时的表情越来越坚毅，脸上又重新恢复往日的笑容，不过这笑容里又多了点什么。

“这是为什么？”五尾曾问过白巳。

白巳答道：“暴雨后舒展嫩芽的幼苗，更加动人。”

夜月巳并不知道身体里还有诸多观众在注视他的“人生表演”，他只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前行，从不停下脚步。

甚至一度对五尾表示，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花更多的时间重复这种“无效”的提炼查克拉活动，只希望能够帮助到五尾。

吓得五尾赶忙解释，这样的速度就可以，再压榨就会伤身了。

五尾也懂什么叫过犹不及，生怕自己把这孩子忽悠瘸了，真拿那位大佬的身体乱来，到时候背锅的绝对还是自己。

夜月巳的心态一天天变好，但是云隐村关注他的人却快要忍耐不住了。

“喂！你这段时间究竟在搞什么？”

“由木人同学？”

“噫！你什么时候对我换成了这么恶心的称呼？”由木人一脸嫌弃，却不忘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最近表现的这么差，还想和我竞争？”

“我可不是在关心你，只不过对手太不争气的话，我也会很没面子的！”

夜月巳笑了笑，神色中竟有了几分白巳的平和。

“由木人同学，我可没想过和你竞争。”

“咦，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由木人盯着夜月巳的笑容，神色狐疑，听到后半句，柳眉倒竖，不悦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放弃？”

“不不不，我是说，我本来也没有和你争的意思啊？我只是不想让雷影爷爷他们失望罢了，既然由木人同学能更好地完成，我当然愿意为你加油。”

“什么乱七八糟的！”由木人小脸板起来，已经有点生气了，“你是要放弃了吗？做一个懦夫？还没到最后，就要停下来了？你、你简直愧对夜月的名号！”

夜月巳并不生气，依旧微笑道：“我其实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没有沟通尾兽的能力了，那天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可能我真的不是雷影爷爷他们期望的漩涡一族的族人……”

“可恶！就为了什么漩涡这个理由，你就放弃了？！”

“由木人同学，我可没说我要放弃。”

“那你什么意思？”由木人狐疑道。

夜月巳说起失败，没有那天的失落，反而一片坦然。

面对由木人半信半疑的样子，他无奈道：“我只是说，我认清了自己，就像我可能短时间真的不会学会什么忍术一样，我依旧在努力，只是换了个方向。”

夜月巳不会撒谎，但五尾爷爷又千叮万嘱过不能泄露和它交流的一切事情，所以夜月巳只好模模糊糊地一带而过。

好在由木人还以为夜月巳说的是天赋问题，没有多想。

听到夜月巳说不会放弃，由木人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强势起来：“那你倒是说说，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一点都不够努力，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输给我吗？太丢人了！”

“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为雷影爷爷做什么。”

由木人一愣，周围偷听的伙伴也都傻了眼，这话有点不像是夜月巳说的话啊。

由木人仔细打量，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夜月巳的身高又拔高了一些，都快要赶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