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阳看着两人滑稽的战斗,一时竟笑了出来:“据说他的阵法造诣不低,两仪法阵也只是卫道期法阵,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分心二用,他岂能看穿两仪法阵的奥秘来?”
白将离则戒备地看着郑伯阳:“你究竟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郑伯阳懒散地打量着白将离,答非所问道:“小姑娘,那截木头好像还不知你是女儿身?”
白将离目光躲闪,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郑伯阳淡淡道:“卜筮之术,我也略懂一二。你的命格的确是荧惑降世之相,此相照于女子之命,应于王相之身。”
见白将离目光闪烁,郑伯阳指着林子泽道:“此子命中有紫气照拂,恰是王相之命,你于他是祸非福……但他命格中变数颇多,有改天换命的机缘,修真界五百年的安宁快要到头了,执法部需要他这样的人。”
白将离目光锐利:“你是执法部的人?”
郑伯阳微笑:“你似乎搞错了我方才那些话中的重点。”
白将离咬着牙:“我不信命!生命值得尊重,绝不是任人摆布的存在。”
“天意如此,何必……”
“天意又如何?若天意是这般存在,我不妨逆了这天!”
郑伯阳停顿片刻,慨然一叹:“在你这番年纪之时,我也是这般想的。但是越加修炼下去,我就越加发现自己的无力。天地是上位者的棋盘,我们这些棋子想要越出楸枰,谈何容易?”
“不试一试,我不会放弃。”
郑伯阳微微一笑:“年轻人,总是这样的。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将离恨声道:“黄河难免不澄清,南墙撞破即是路,棺材中人未必死。”
郑伯阳被她的豪言壮语逗笑了:“道家之道,在于顺从天意,是以养出了一群不争之人。能说出这番话来,你倒是个另类。”
白将离目光却弱了下来:“道家,若真的只是不争之人,或许我也不必蚍蜉撼树,对抗天命。”
郑伯阳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纠结之人。”
白将离苦笑:“可总有人要去争的,天道不公,难免要争。”
郑伯阳似倦了,目光柔和了许多:“执法部中,可以留给你一个位置。”
白将离却皱起了眉:“你不怕我这灾祸命格了?”
郑伯阳摆摆手:“或许我仍有余勇,想要帮你争上一争呢?”
白将离不再说话,将目光看向与阿豆争斗的林子泽,又忍不住道:“你想利用他?”
郑伯阳哼了哼:“利用,说明他有价值。废物,不值得。”
不过,场上的林子泽忽然陷入下风,阿豆竟已咬住了他的腿!
郑伯阳兴趣索然:“现在看起来,他似乎不配我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