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迈特执政期间,王权和神权空前的融洽就是从这次献祭开始的。
“随着岁月的流逝,智慧的增加,我越加钦佩先王的智慧,一代代英明的贤王在养子继承制度中被培养出来。这一定是最睿智的天神们集思广益后才把结论告诉了古斯塔夫。”
马奥琉斯听出了教皇的言外之音,“我正在寻找。”
“不要着急,贤王不是职业,不像铁匠,奶油工,羊毛商那样可以从无到有的培养和训练,王是时代和环境的产物,他不受个人意志的影响,所以,总会出现,有时措不及防,更有时候早有预兆。”
康茂德有在巧妙的批评马奥琉斯的专横和获得王位的方式。
措不及防,早有预兆。
马奥琉斯听到这句话,不屑的笑起。
“那我耐心的等着他出现。”
“说正事吧,马奥琉斯。”康茂德合上了书,肥肥的手把厚厚的画册推向贤王,“我这次从荷卢兰来到奥纽斯,是想询问你一件事。”
马奥琉斯对着教皇摊了摊手掌。
“我听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
“果然,情报主管就是个双向开口的喇叭,是正反两面都写着秘密的信。”
“不是他,我紧闭双眼都知道他恨我。是飞鸟带着天神的话语,带翼飞翔的智慧钻进了我的耳朵。毕竟没有什么能快过天上的飞鸟。”
从奥纽斯到荷卢兰,飞鸟不停歇也不会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到这么远的地方。
马奥琉斯默默的在心中的地图上测量距离,厉害,他赞叹到,传教士的情报网出色得像所有人长着同一双眼睛在注视,侧着同一双耳朵在倾听,在同时共享所有的信息。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可你还在询问。”
“我亲眼要看着你的眼睛,亲耳听到你的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找到后,想用来做什么?”
“献给你。”马奥琉斯艰难的扛起嘴角。
“我相信你,没有人会在神使前说谎,对吧?”
圣光隔绝了教皇康茂德的面貌,马奥琉斯看见的,仍然是充满着人性光辉的无限慈爱。
在民众面前,贤王和教皇的举止都端庄得体,彼此适当的距离感让信徒认为天神的戒律和人间的规则不会有矛盾和冲突,不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反而会更进一步解放思想,获得智慧。
教皇在圣都开始了布道,令人惊讶的是,年老之后,他的记忆力同样惊人,不比那些靠一字不漏的背诵典籍,用浅薄的理解担任智慧花瓶,以此来贴近上流阶层的平民差。
安格劳斯听着教皇的布道入了迷,所有人离去后,他都仍然定坐在长木凳上。
突然的,他像被天神点了下额头,两只眼睛散发着炯炯的光泽。
贤王马奥琉斯注意到了,教皇康茂德也注意到了,伊丽莎白最先察觉到不对劲。
安格劳斯最讨厌教会典籍中的故事,他曾说这些架空在大地上的故事全是虚假透顶的宣传,它比不上乡间野夫的杜撰,因为典籍中虚假故事的撰写只有一个目的——通过一代又一代权威人士的重复,硬生生踩扁人类思辨的能力,直到人们认为假的才是真的。
安格劳斯站了起来,他两眼冒着光,光笼罩了他全身,他走向教皇康茂德,在教皇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