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完，意味深长的向西奈举杯。

“你所有糟糕的品味中，我唯一认可的就是你对葡萄酒的品味。”

“喜欢？我可以现在就让人运上三桶到你的教堂。”

西奈悬停了酒杯，晃杯三下，艰难的：“不用。”

“敬松鼠。”哈尔再一次邀杯。

神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没有理会这个商人莫名其妙的敬酒词。

“这个松鼠靠垫怎么样？”

“我不想和你讨论松鼠。”神父正视着西奈时发现，这个钻进钱袋里的商人换了副模样，他在对面没有奥诺玛默时，看起来居然有些正直？

“不谈松鼠，那你来是想和我什么？”哈尔放好了酒杯，身子坐了起来，双手放上了膝盖，比奉献殷勤时庄重了好多。

“我来时，你的仆人没有阻止我。”

财政官哈尔沉默。

神父西奈沉默。

“是不是感觉我的仆人不阻止你，以及神父西奈来找罗德城的口袋，这两件事怎么看都不正常。”

“不正常。”

“所以我们之间，必然有事想向对方讨论，不准还是同一件事情。这至少明，这件事情，我等着你来，仆人不阻止你就是证明，而你需要我，你来我这就是证明。”

“你的堂劵。”

“我就知道你要这个！”哈尔拍打了桌子，激动起来，包括葡萄酒杯都跳了三下，“要塞满更多的信徒，要净化更多的罪孽，罗德城需要修建更伟大的教堂，你对不对，神父西奈，堂劵是商人向神灵献上虔诚的方式，你早该理解我的。”

热切的哈尔从裤兜里拿出了三张皱皱巴巴的纸张，艰难的在桌子上抚平皱纹，他的动作太大，葡萄酒撒到了上面，像铺上去的血。

“这三张，你看选择哪张？”

哈尔向神父提议的堂劵买卖，并不是一时兴起，看起来是谋划了好久，这三张券的样式已经做好，只等西奈同意，就可以开始施歇如果西奈不同意，哈尔当然会有另外的选择，不过效果肯定没有德高望重的西奈好。

堂券上分别画上了不同的图案。

第一张是诸神晚宴的场景，只不过富饶之神代替了主神埃拉，坐到了首位。

另一张，是大地丰收的场景，一对农夫在对大地祈祷。

最后一张很奇怪，描绘的是冥界，亡灵之神正在被驱逐，似乎在暗示死亡的终结。

“那一个更好？”哈尔碰撞着尖牙。

西奈拍了一下桌下，葡萄酒向绘画着表达丰收的入场券倾斜了更多的酒。

“这张。”西奈认可了堂券的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