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赫说:“是我不对,但我只见你一人进门,我也没想到她跟来了啊。我电脑D盘上刚下了好几部最新大片,你看吧,算是给你赔罪!”
颜博泽大喇喇坐在朱赫赫的电脑前,操作起来,说:“那得看片子好不好看,不好看就不原谅你。”
朱赫赫“切”了一声,说:“不原谅就不原谅,谁怕你啊?”
颜博泽看了一会儿,对打牌的四人说:“你们特么都小点声,我都听不见女主角呻吟的声音了。”
立刻有四颗脑袋齐刷刷转过来看电脑屏幕,看到的是两个男人在噼里啪啦地撕打。
“女主角在特么哪儿呢?”
“对不起看错了,这俩男的其中有一个太阴柔了,搞得哥们误会了。”
“艹!”四人齐刷刷地艹道。
除了正在“修仙”、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秦筝和张朗,宿舍里其余的汉子们被颜博泽的成功所刺激,都开始四处出击。
下一个成功的竟然是大头王辉,他和一位个子小巧的大三女生谈上了!还是姐弟恋!
朱赫赫看着身边人儿一对对,心里搓火,那日在宿舍嚷道:“孔子曰的好:好女全让狗哔了。我特么帅成这样,怎么还没人尿我。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人间正义吗?”
唐安敏对朱赫赫说:“你上一次尿尿是什么时候?”
朱赫赫不解,“你关心我的尿尿问题干嘛?”
唐安敏说:“你先回答我。”
朱赫赫说:“三小时零六分三十八秒前。”
唐安敏说:“那正好,你现在该憋了一膀胱了,赶紧去撒一泡,好好照照,以便更清醒地认识自己。”
朱赫赫咬牙切齿地扑上去把唐安敏按倒在床上,两具躯体扭曲纠结在一处,缠绵悱恻。
不幸的是,唐安敏明里暗里恋了很久的刘自馨适时地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好像是有学生会的公事找唐安敏,看到这一幕断臂春宫剧,皱着眉头跑开了。
一边的颜博泽赶紧通知被压在下面的唐安敏:“唐安敏,刘自馨刚才来了,应该是来找你的,看到你们俩搞基了,快追上去解释啊。”
唐安敏听了,一个大力冲天炮,把朱赫赫掀起来,又气又恼地对他说:“你特么总玩这套近身肉搏烦不烦啊?做点与年龄相符的事行不行?”说完,飞速冲出门去找刘自馨。
之后,唐安敏鼓起勇气,开始更加频繁地骚扰刘自馨:外面下雨了,他马上从宿舍里冲出去给上自习的刘自馨送上一把雨伞,两人一同撑着回来;三天两头送个巧克力、水果、小公仔什么的,每一样礼物都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让局外人看后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肉麻情诗;坚持每天至少两通电话,台词说光了就拿出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88年版《说给女孩子的情话》,声情并茂地朗读…...终于有一天,在体育课上,刘自馨晕倒了。唐安敏大喜过望,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后就极为迅猛地扑上去推开别人抱起刘自馨直奔医务室。刘自馨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唐安敏那张紧张得不停抽搐的脸、满头的大汗和那双明白无误地散发出“你丫要是有点什么事我特么也不活了”讯息的眼神,她终于绷不住了,扑到唐安敏怀里热泪盈眶。宿舍里又一个“先富起来的人”诞生了。
这种发家致富者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形势,让剩下的一个穷人十分郁闷兼着急上火。朱赫赫的嘴角一度起了一大串水泡,并且牙龈肿痛。他为了早日摆脱一穷二白的面貌,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忍着病痛整日徘徊流连于图书馆、自习室、女生宿舍楼下甚至女厕所门口。最终却仍然一无所获!那天在宿舍,他在电脑上看了一部叫《肥仔的性幻想》的挪威电影,看着看着感同身受,悲从中来,竟热泪滂沱!长得丑就该阉吗?长得胖就该死吗?他一连发出了数个对人生对命运的追问,没有共同遭遇者,不知其苦涩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