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秦筝和张朗回到宿舍,一推开门,不出所料,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四个小伙又在大呼小叫地打着牌。颜博泽看到秦筝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叼着烟问张朗:“你是谁?”
张朗看看他,“什么我是谁?”
“哎哟是蟑螂啊,你丫从来没有在熄灯以前回过宿舍,哥们都忘你长啥样了。”
“滚!”张朗言简意赅地回复他。
秦筝脱了上衣,闻了闻,馊了。这一天累的。他光着膀子到牌桌上看了眼,说:“你们四个臭屌丝,天天就知道打牌,能不能干点正事?”
朱赫赫说:“谁天天就知道打牌,我们也偶尔看看小电影好不好?”
“瞧你们那点出息!”
这时候,隔壁宿舍的张加冲光着膀子走进来,伸手去抄地上的暖壶,“哥几个,没水啦,借你们宿舍水一用!”
秦筝这些天来第一次见到张加冲,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前几天被舒蓝狠狠拒绝的时候提到了张加冲,原来以前每次打球的时候,舒蓝在场边是看张加冲,不是看他。
现在,他以新的视角看了看张加冲,飘逸的长发,清秀的脸庞,一身标准的腱子肉,八块腹肌!他不得不得出苦涩的结论:这小王八蛋长得确实英俊!
张加冲拎着暖壶回到自己宿舍,过一会儿又把暖壶送了回来。他看到秦筝一直傻站在那里愣着神,凑过去说:“哎,老秦,你这几天怎么不去打球啦?我那天想找你一起打球去,你还不在。你这两天忙什么呢,忙得连球都没时间打?你上礼拜一周得在篮球场泡四天吧?出啥事儿了。”
秦筝心说,出尼玛的事,就因为暗恋你的舒蓝,把暗恋舒蓝的我给撅了,导致我如此痛苦。他心说要不要做好事呢,把舒蓝暗恋他的事儿告诉他,成就一段佳缘?算了,我特么没有这么伟大,在自己痛苦之上建立起一座别人幸福的大厦?而且,这个舒蓝连好人卡都懒得给我发,我还做哪门子好人啊。
张加冲问了他半天,见他没答话,拍了他一下说:“你丫咋啦,怎么呆呆傻傻的呢,被鬼附身了?”
被鬼附身?秦筝一激灵:“说啥呢?别特么乱说啊。”
张加冲笑着:“胆子这么小,鬼附身怕啥?”
“艹,今晚鬼就去附你的身。”
张加冲满不在乎地说:“来呀,来个女鬼,我就将其治服,男鬼也将其制服。”
“你丫就吹吧。”不知道怎么他,秦筝以前见到张加冲还能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可是现在却完全没有和他说笑的兴致,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
张加冲一看秦筝魂不守舍的样子,摇摇头,转头要走。
颜博泽手里攥着牌,对着张加冲说:“站住张加冲!你tmd欠我钱啥时候还?我这赌资都不够了。我还欠赫赫两毛五呢,赶快还我!”
张加冲回过头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啊?”
颜博泽说:“呀,你想赖账是不是啊?”
张加冲说:“不就五块钱吗?不就五块钱吗?”他掏出五块钱“啪”地摔在颜博泽的眼前,“你看你个抠鼻样!”
颜博泽说:“哎呀卧槽,现在欠钱的都是大爷,借钱的都是孙子!以后我再借你钱,我、我特么孙子!”
张加冲上前抚摸着他的后背,“别介,跟你开玩笑呢,该借还是借我啊。”
“你给我滚。”颜博泽被他摸索自己的后背,摸得一阵发寒,“你赶快给我滚,别摸我好吗?再摸两分钟再管你要五块钱,能特么白摸吗?”
张加冲一听:“哎哟,我还不信了!”他又掏出五块钱扔在桌上,继续大力地摩擦着颜博泽的后背,“我还就摸你了!大爷今儿就花几个小钱儿摸摸你!”
“哎呀,卧槽,”颜博泽一阵恶寒,“那个谁,那个叫什么来着,哦秦筝,我给你十块钱,你赶快把这个哔给我拖出去,拖出去喂狗也好什么也好,这个哔太恶心人了,竟然摸男人!”
秦筝对张加冲说:“你也下得去手!你看他那汗涔涔的后背,一想到我就恶心,你还去摸?还给他五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