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公主继续说道:“很奇怪?是不是觉得我非嫁你不可了?你们家的男人未免太自恋了些,还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再拖不下去了?”
那男人点了点头,“直说尴尬了,但意思也差不远了,殿下自然是不愁嫁的,我也不愁娶,拖下去,又能如何?”
拖下去,又能如何?宁沁公主被这句话击中了,沉默了许久,才气愤地说道:“我要与其他姐妹一样,不缺武道天赋,你会是这种态度?”
那男人认真地想了想,似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起身拱手拜道:“是超父唐突了,还望殿下雅量海涵。我秉性憨耿,不通人情,言行无忌,但的确心仪殿下,愿与殿下白头偕老,望殿下成全!”
宁沁公主重新坐了回去,平静得像小姐妹商量,说今晚是去这家酒楼吃螃蟹,还是那家饭店吃烤鹅。
“他是武生,你压制境界,赢了他,我嫁你。”
姓谢名超父的男人这才第一次正眼看陆潮生,非常耿直地说道:“公主要找个台阶下,也好,比招式是欺负他,简单点,对拳,比比力量,他体格不错,力量该是强项。”
宁沁公主说道:“一拳互相不知深浅,以三拳为限,三局两胜,输赢都心服口服。”
对谢超父来说,公主是偏袒那小子,也无所谓,“好。”
之前他与公主殿下说话,陆潮生不觉得太讨厌,那是另一种复杂的情绪,直到听他刚才的话,讨厌度瞬间加倍,忍不住想一拳砸他脸上,他太傲了,傲到目中无人。
陆潮生虽然摸不准他的境界,是子爵,伯爵,还是侯爵,但在以身躯自傲的他面前,傲到不屑于比拼招式,偏偏要以比他最强的一项,瞧不起谁呢?
陆潮生抱拳道:“江东陆潮生,请指教。”
江东是个很大的地域范围,一般出身寒门的人自我介绍才会加上“江东”这两字。
谢超父没有对决惯例性地自报家门,走下亭子,“你是帝国精锐军团也难寻的武生,一身筋骨确实不同凡俗,或许至今没碰到对手,给了公主能胜的奢望,不过你要小心了,我压制到武生境界,力量也不是可以大意的,你必须全力以赴,不然枉送了性命。”
陆潮生无话可说,说什么也没用,点头,“好。”
“开始吧。”
谢超父平平地击出一拳,突破音障,响起雷鸣般的音爆,拳上白雾如圈,袭向陆潮生。
陆潮生对准上他的拳头,右拳超音速挥出,雷鸣交响。
两拳轰然相撞。
陆潮生有种左拳打右拳的感觉,拳骨好像要裂开了,正当自己觉得挡住了时,澎湃力量滚滚而来,竟然是暗劲,他在武生阶段练出了暗劲?
这暗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层叠加一层,总共三层暗劲叠加,力量奇大!
陆潮生手臂上的肌肉如虬龙做困兽之斗,似要挣扎出手臂的束缚,终被拉了下去,化为新生的巨力,涌向拳头,抵住了他的暗劲。
谢超父撤回了拳头,赞许道:“不错,挥拳时手臂肌肉已经绷直了,能瞬间弹拉肌肉,第二次聚集力量,体魄之强,技术之妙,难得!”
宁沁公主浑圆挺翘的臀部一半离了石凳,拍手道:“平局!”
“第二拳,小心了。”
谢超父又挥出一拳,势挟风雷,拳头上金光暴绽,耀眼刺目!
金身!
金身,与陆潮生金黄琉璃身一样,是罕见的身体天赋,至刚至强,与琉璃身没有区别,区别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