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那宽敞，坐那！”

机舱标准折凳，哪有宽窄之分，分明是学生们的助攻啊，王铁枪甚感安慰，没白尽心尽力教这些兔崽子。

“我习惯坐后面。”

那杜学姐含笑走向机舱尾部，折凳空了不少，她偏偏坐到了新教官的身边。

除了顾子檀笑容玩味，所有人都不好了。

四个机翼旋成四个大圆盘，打碎空气，直升机呼呼地掠上空中，向南方飞去。

上天后，他们更不好了，他们的杜学姐与新教官攀谈起来，确切的说，杜学姐话多，那纨绔武生秉持着一贯的高冷，好像只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应对。

尤其黄庭，高古气质的长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黑沉如水。与她一路同行，他话多，她话少，他还以为她是个性情寡淡的女人！

“感觉自己又做错了，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不认识你？”全名杜馨梦的杜学姐看着陆潮生的侧脸幽幽说道。

“没必要。”

“因为你，我又得罪人了。”杜馨梦的嗓音有点哀怨。

“怪我咯？”

“哪敢，是我忍不住。你现在是帝大的名人了，帝大的莘莘学子都想揍你。”

“嘿，我今天就是来挨揍的。”

“我也想揍！”

陆潮生转头看着她，“揍？”

杜馨梦凑近了他耳畔，吹气细声道：“没人的时候再揍！”

话题要歪，陆潮生连忙扶正，“来帝大进修古生物？武转文做研究？那你去夔门关干什么？”

他一点没打听自己的事，杜馨梦叹了一口气，“我有五个哥哥，他们一个都不能死，所以只能我去夔门关。这半年你去了哪？开天门怎么压这么久？”

这话题，还不如歪回去，陆潮生说道：“家里没安排？”

“有，他们要把我许配给侯门，夔门关的标记挺好用的。”

陆潮生嗯了一句。

他不问，杜馨梦主动说道：“我说身子破了，婚事也就算了，破鞋嫁不了好人家。”

大周风气日渐开明，是自下而上的，越是高门大族，越是保守，越是在意外界的风评。杜馨梦好似事不关己地说着，其实亲手断送了后半生。

陆潮生沉默了。

杜馨梦忽然笑了，“其实肯要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俗人，俗人是不是很配俗人？”

陆潮生吐出两个字，“不配。”

杜馨梦倚上他肩头，温柔如水，“我想揍你了！”

“怎么揍？”

“拿球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