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陆潮生挨打,帝流浆降世(1 / 2)依稀太狂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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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远望独立巅峰,把浩大寰宇化为背景的男人陆潮生,窦小夕一定会想起这个注定不平凡的下午,也必将庆幸自己是个颜控,同时也将懊悔自己颜控得不够纯粹。

大周804年,也即大周龙朔三年,五月初六下午。

姑苏城的天空和往年一样明朗如镜,晶蓝如洗,清风徐徐吹来,春末夏初的热气稍稍散去一些。

城中的长治高中,也称第一高中,位于姑苏城的城东,囊括了一大片区域,横跨数条街区,占山据水,将幽雅的东湖与连绵起伏的东山纳入其中,也隔开了校外的车水马龙与高楼广厦。

长治高中历史悠久,文武兼修,文走科技路线,出过数名院士级大佬,武走武爵之路,也出过几位封疆裂土飘浮天外的公爵。

郁郁葱葱的东山上,数百株银杏参天而起,拱卫着一座宏伟的大殿,这座大殿檐牙高啄,是大周无边广域中随处可见的武帝大殿,此时正虎视着演武广场上人头攒动的学生。

今天,是长治高中高三武生最后一次摸底测试的日子。

武生一个个身姿笔挺,依照班级齐刷刷站成几排,往外更多的文生们簇拥着看热闹,围得水泄不通。

演武广场中央,由高到低排列着总共十个白云大理玉石石墩,石墩雕刻狰狞争斗的飞禽走兽,最高的两米,依次降低,上面伫立的九名武生看向最末的石墩。

最末的石墩稍高出广场二十厘米,上面站着姑苏陆氏一脉单传的嫡子——陆潮生。

姑苏陆氏向来以姿容绝世名扬天下,曾有名士评价:姑苏陆氏子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此时的陆潮生,尽管身上劲装撕裂了三四处,半边袖子被扯没了,鼻青脸肿,嘴角一抹血迹刚刚干涸,但狭长双眼中的冷厉执着,竟也难掩勾人之意,不由得不令边上排名第九位的颜控窦小夕心动。

窦小夕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娇媚可人,惹得众多男生追捧,又加上内力充盈,呼吸之间,内力周身运转五次,俗称一息五转,三丹田已经圆满,开天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标准的才华与颜值俱备,前途远大,十有八九可以进入名校深造,因此追求者众多。

窦小夕心动的同时,也生出几分怜惜,怜惜之外,更有几分抱怨,何必死死霸住十杰的位置,不肯放手呢,你丹田有损,即便学校再奖励多少次养髓丹,也修补不了缺损的丹田,白白的挨打,又何苦呢。

她红润嘴唇张开想说什么,被陆潮生的冷漠表情打了回去。

陆潮生无视窦小夕的同情目光,男人不需要被同情,只需要被仰望!

两年前,他以全校第一的天资考入长治高中,占了最高的白云大理玉石石墩一年之久,哪个人不仰望崇拜?

那时的窦小夕,可没有现在的居高临下,反而是他的小迷妹,整天围着他打转,两只杏眼亮晶晶地冒着小星星。

后来,人生出现了转折,深夜修炼内力时,毫无预兆地走火入魔,内力狂飙,毁坏经脉,胸口正中的中丹田也遭到破坏,像有裂纹的陶瓷,内力蓄积不久,便无声无息地漏走了。

他只能日复一日的刻苦修炼,可无论修炼出多少内力,都不能填补漏洞,导致他的实力难以进步,学如逆水行舟,你不进,别人不会等你,便算退步了,从第一高的玉石石墩,一步步落到最末。

更雪上加霜的是,陆潮生走火入魔不久,上层传出来风言风语,他那数年难得一见,自称游历四方的父亲,姑苏陆氏的家主陆无畏,是打入暗黑种内部的资深间谍,竟背叛大周,给天朝造成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一支深空探索舰队因此被歼灭!

此后,世人看陆潮生的眼神,便多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嫌恶。

数百年前,暗黑种入侵大周天朝,大周子民死伤亿万,经过几百年肝脑涂地的战争,方才签订了为期千年的停战条约。

不共戴天之仇已经结下,大周小学生都知道,签订停战条约,是为了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的大战,等不到一千年。

所以演武广场上一双双眼睛,看向陆潮生时都恨不得目光化为刀剑,将他剁成肉酱了,男生大多如此,女生心情就更复杂一些了。

官方从没有正式文件下发,陆潮生也不相信父亲叛国,他对此嗤之以鼻,积攒的一身怨气支撑着他咬牙坚持。

一个叛徒的儿子,又是唯一一个三丹田尚未圆满的十杰,实力最弱,下面的武生们,为了养髓丹,增加考入大学名校的希望,铁定盯着陆潮生挑战。

之前的轮战,一个接一个上来了六个人,他们一一将血迹留在了演武广场的青砖上,身体被校医抬走了,而陆潮生依然屹立不倒。

规矩向来如此,没什么公不公平的,因为战场之上只有生死,没有公平。

只有一处不合规矩,打过一场的武生,可以休息半个小时恢复战力,主持今天测试的主任教头吴潜将时间缩短为十分钟。

陆潮生父亲叛国消息传出前,即便他丹田已坏,主任教头吴潜也绝对不敢公然破坏规矩,现在不同了,陆家奇葩,向来一脉单传,不像其他家族人丁兴旺,有旁支帮衬,汹汹舆论之下,没人会为陆潮生出头。

一个丹田损坏的武生,一辈子开不了天门,走不成武爵之路,未来早已注定,前途渺茫,倚仗家传的凶狠打斗技巧,窃据十杰之位,白白浪费养髓丹,不如分给其他有潜力的武生,增加大学录取名额!

对教头吴潜本人,对学校,对大周,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陆潮生不乐,不服!

调息了十分钟,不等教头吴潜发话,陆潮生走下白云大理玉石石墩,语带戾气地喊道:“还有谁?”

陆潮生内力运转,喊声从胸腹发出,有种排山倒海的澎湃气势,压下熙熙攘攘的嘈杂声音,震彻全场!

这一声显示他还有充沛的内力,当然也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妄图吓退可能上场挑战的人。

教头吴潜是个壮硕的中年,脸型狭长,但并不显得阴鸷,摆着一副久经沙场打磨的坚毅表情,只是凸起的大肚腩暴露出了他退伍后的安逸。

见陆潮生主动站出来,显然是对他的不公作出无声愤慨,吴潜也没有多说什么,皱了皱浓黑眉头,程序性地问道:“准备好了?”

陆潮生扫视全场,没有应答,尽管他知道凭吴潜男爵的修为,可以打爆全场。

吴潜先不公,他后不敬,理固宜然!

“叛徒的儿子,怎么敢对教头不敬?”一个武生踏着铿锵步伐出了队列,他狭长脸型与吴潜有几分相似之处,斜飞的剑眉与压低的星目更显得雄姿英发。

他叫吴山青,陆潮生的同班同学,两年前窦小夕围着他转,吴山青围着窦小夕转,论关系,算他跟屁虫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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