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寻，我从小是个孤儿，是海道学院艮峰院长收留了我，在这个世界，认识你之前，艮峰院长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早晚得回去。”

“那我们……妍妍，虽然艮峰院长对你很好，我认为他只不过是想培养你帮他做事，他们，毕竟是叛逆者。”

“天寻，叛逆者只是相对神州宫而言，成王败寇，当初要是炎逆军胜了，如今神州宫就是叛逆者。”

“可是，他们做过许多惨无人道的坏事啊。”

妍妍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立场不一样而已，原本天寻对叛逆者没什么印象，直到这一路被追杀，才渐渐对叛逆者产生了仇视。

“天寻，神州宫同样做过很多惨无人道的事，战争就是这样。”

“但是不该屠杀好人不是。”

“天寻，有人要杀你，就是你的敌人，不管他是好是坏，你都一定要杀了他，否则，他对你一直是个威胁，东海殿就是神州宫的威胁，但并不能说明东海殿就是叛逆，是坏人。”

天寻不答话，盯着妍妍的眼睛左看右看，伸出手指拍拍妍妍粉粉的脸，感觉妍妍突然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之前，妍妍能用一个字表达的意思绝不会用两个，现在，一口气能说一段话。

“好看吗？”

看着天寻的傻样，逼着妍妍问了一句。

“好看，古往今来，天上地下，妍妍最好看，最聪明。”

“我信了。”

妍妍轻轻仰头，亲了一下天寻光滑的小下巴，天寻有点躁动，低下头准备偷吃，被妍妍抬手挡着嘴巴推了回去。

天寻咧咧嘴，说道：“妍妍，你知道剑门山被屠的事吗，我听说山上有上千弟子，还有乾阁主一家上百号人，一夜之间被杀，惨绝人寰。”

“知道啊，神州宫做的，嫁祸给东海殿，不过后来我听说东海殿也有派人参加，这锅背得也不算冤枉。”

“神州宫！不可能！”

天寻直接否定，神州宫怎么可能会屠杀自己的子民。

“天寻，你知道吗，无名爷爷虽不说，可我听说无名岛也是神州宫所为，你信吗！”

“什么！？”

天寻懵逼了，这简直就是颠覆三观，完全有背于常理呀。

“天寻，其实我也不信，我认为是两边互相载脏，但时间长了，渐渐就信了。”

妍妍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对敌人的了解、对信息的搜集很认真，在海道学院三年，她从没听谁说起过，无名岛和剑门山是东海殿所为，反倒时常听说是神州宫干的，这不得不让她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没有理由啊！”

天寻开始犯迷糊。

“好啦，不关我们的事，不想，啊，说说接下来你要把我怎么办吧？”

妍妍轻轻掐了下天寻拉回思绪，想了想说道：“我们一直待在无情崖怎么样？”

“不行，这次我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院？”

“等你办完事我就回去请求师傅让我离开。”

“离开，去哪里？”

“问你呢！”

天寻仰着头想了想，说道：“买船出海。”

“嗯，假如师傅不允许，我们就找个小镇，买套小房子，有事就去做事，没事就……约会好不好？”

“好啊好啊，太好啦！”

……

两人一路说到小飞龙飞到无情崖顶，还有些意犹未尽。

天寻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地面的数十道黑影，说道：“希望他们不会阻止妍妍。”

“有天寻在，应该不会。”

顷刻间，小飞龙降落地面，数十名黑衣人围了上来，齐声喊道：“少主好！大小姐好！”

“大小姐！”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