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en听了以后说道:“去学校看了再说吧,梁胜可能不敢说阿根廷有份,但是我可能会被他捅出来,曾星也可能,如果被梁胜咬出来的话,我就认,最多也就一个处分,高兴我就上学,不高兴我也上中专去,曾星你就打死不要认,你家老爷子可没那么温柔,工地上干活脾气暴,别回头真让揍了”,
刘全这时手搭在阿ben的肩膀上说道:“行啊,到时候咱哥两到了职中还是最佳拍档,到哪儿都是爷”,
阿ben看见阿根廷他们不搭话,像是在思考什么,便一脚往阿根廷脚跟上踢过去:“行了,别想了,就这样吧,梁胜敢咬我们出来,不敢咬你,曾星死不承认,有两个人出来学校那边也能交代了,不再出来一个,万一学校不放,把你们都带出来不好”。
教学楼门口,依然拥挤不堪,人头涌动,刘全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笑了笑,他看见了方主任和梁胜,不用想,方主任肯定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先逮住了梁胜,然后就在这里等着阿ben一行人了。
果然,一行六人走过的时候,方主任满脸严肃大声的说道:“昨天下午有参与的校门口打架的同学,跟我去政教处,自己自觉,谁都跑不了,不承认不跟我去的处分加倍”,
阿根廷右手把书包往后背一甩,便抬腿上楼,一副不鸟他的情形。
阿ben看了看方主任的表情,没反应,“梁胜果然是个软柿子,没敢咬阿根廷出来”阿ben心想。
然后李峰、陈福、曾星也跟着阿根廷快速走去,这时方主任说话了:“那个穿黑上衣的同学,你不要走”,
曾星停住脚步回头,想起了事先的商量,大声说:“什么事情啊?我不知道啊”,
这时刘全说话了:“跟他没关系,都是我和阿ben喊外面的人打的”,说话的时候眼睛从没在梁胜身上移开过,
阿ben这时也狠狠地瞪了眼梁胜,两人的眼神自然没逃过方主任的观察。
方主任大声喝道:“你们两在这里还想要动手吗?当学校是什么地方了?”,
阿ben这时指着梁胜接话:“学校是读书的地方呀,昨天梁胜在读书的地方打刘全,你不问原因,到了下午放学都没个说法,我们就自己讨说法咯”,
刘全这时向曾星使了使颜色让曾星去课室,曾星转头就走了。
方主任也没再强留大声说了句:“跟我到办公室去”,便大步离开了,
刘全看了阿ben一眼,就和阿ben跟上到了办公室。在路上其实阿ben就理解到了,梁胜确实是咬了刘全、曾星和自己,没敢咬阿根廷,方主任的态度也表明了,曾星能去课室上课,没强留下来,也就是说,两个人去买这个单子,可以了。
想到这里阿ben微微笑了一下。自己疑似活了35岁的成年人了,成年人的思想怎么会猜不透,毕竟这是1999年的兴中,1999年的兴中一直到了2003年换了新校长才下了决心整顿学校风气,要重新肃立百年老校的形象,在2003年以前,都是这样处理的方式。
办公室里,方主任大发雷霆,拍桌子训话,学校权威尽显,梁胜低头怂着不敢抬头,再看刘全,站在那里左手握着右手,仿佛被训的不是自己一般,阿ben站在那里虽然没什么动作,可是也似乎没在听方主任说的话。随后,三个班主任也来了,都坐在那里不愿意多说,那个时候的班主任没什么权限,事情已经到了副校长的桌上,她们过来也就是参与下处理流程而已。
方主任训完话以后,给了处理意见:“今天上午三个人由班主任带回去各自办公桌上写检讨书,11点以前写完,然后要汇报到副校长那边,下午就会出处理通告,三位老师,没意见吧”
“好的”,“没意见”,“好”三位班主任各自回答到。
阿ben和刘全并没有跟随班主任回去办公室,因为刘全已经决定了告别初中,自然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简单告诉班主任马老师以后,顾不上马老师的目瞪口呆便会去教室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学校。
而阿ben没有顾得上收拾东西,就跟陈老师说:“陈老师,我有急事,至于检讨书看看明天还能不能写吧”,
阿ben心里迫不及待地要去企业局,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处分和要不要继续上学,是何小小。说完不顾陈老师的反应就转身离去。留下了陈英老师一个人在路上站立了许久也无法判断阿ben的心态,或是习惯了初二会有离开的学生,当时的时代,初二年级上初三的时候,劝退是初二班主任必然要做的事情,初二成绩一出来,排名后面的5名基本都是劝退,所以陈英并没做出任何态度和反应,只是心里道:“晚上通知下家长吧”。
上午10点半来不及和刘全打招呼的阿ben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在程江二路,梦境中的后世,这条路发展成了一条半步行商业街,商业十分发达,众多品牌商的入驻,让嘉应市第一条商业街在这里成型。
“马上就到了,前面左转就是企业局”阿ben想到了这里心里绷得紧紧的,他发现这里的环境尽管没怎么来过,但是却异常熟悉,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也不知道阿ben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他在企业局门口停了好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动不动,梦里后世的情形在阿ben的脑海中不断呈现。企业局左边是员工宿舍小区,福利房,小小一家就住在第一栋的一楼102室,靠近小区的窗户边,种着一棵黄皮树,现在只有一棵树苗,浅色的树干,左右分枝,向上伸展着,上部长着碧绿的叶子,微风吹拂,小树苗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