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天看谁不顺眼,看谁不顺眼,欺软怕硬,踢到硬茬儿了吧”
方主任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又问:“你们呢?都是哪个班的?”
那三个梁胜的同学:“我们都是七班的,那边上的是梁胜他哥,来接梁胜的,也被打了,我们没参与打架哈,方主任”,
方主任见惯不惯这种事情,他哪里不知道他们来干嘛的,无非就是来找别人麻烦,结果没压住人不说,还被扁了,恨铁不成钢的对着梁胜说了一句:“好好学习,将来好好考个学校,出去社会就不用像你哥这样混日子了,明天早上到政教处来报道,今晚回去把事情发生经过写一下”,说完便转身回去学校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了。
一般这种事件,学校为了降低不良影响,一般都是及时制止,没有恶劣的伤人事件,都不会报警,然后在学校内部处理。当时方主任正在办公室写着工作日志,听到门口有人打架斗殴,便立马赶出来,目的无非就是制止,再看看是哪个班级的学生,明天再调查,最后汇总上报给主管的副校长做出处分决定。
阿根廷的房间里,刘全一行四人已经回来了,曾星正在眉飞色舞的向陈福和李峰描述着怎么踹的梁胜,刘全坐在凳子上喝水,阿根廷手拿着镜子又在梳头了。阿郁已经带着朋友去了阿郁家里,散伙的时候跟阿根廷约了下周六去阿松那里的时间,毕竟这次连着梁俊也打了,不跟阿松说一声报备下,不合适。
阿ben则在拿刚刚的事情和梦境里对比,事情的发展,有差别。差别在于,梦境里只有刘全一个人被梁胜殴打,虽然是轻伤,但是脸上伤痕非常明显,然后气愤的大家伙当天下午就直接上去七班报复,直接在班级里面大打出手,最后集体全部警告处分,梁俊并没有参与;而今天上午,刘全只是身上有脚印,伤是基本忽略不计的,而且有了自己那一脚助攻,梁胜吃的亏更大,所以少了一股集体的气愤,所以只是在校外动手了,梁俊也参与了进来;
对比完了以后,阿ben就开口说道:“今天早点回家吧,今晚学校还要打电话回家说上午的事情,检讨就先不去想了,反正明天去了学校再写也一样,反正写不出什么”。说完了以后两手一摊,非常无奈的表情。
刘全听到后也说:“嗯,那就早点回去吧。阿ben你一定要咬死说是制止梁胜来打我的”,
阿ben笑了笑道:“肯定啦,我又不是那种暴力的人”,
阿根廷白了白眼道:“刚刚明明就你踢的最嗨,才这么会儿,就变乖乖仔了”,
曾星搭了一嘴道:“你说刚刚政教处方主任看见咱们了么?”
阿根廷放下了手中的镜子郑重的说道:“其实中午开始,我就作了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一个警告处分,至于梁胜他哥梁俊,我根本不正眼看他,阿郁和我绝对能压的过,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后果,曾星你也别太担心,我、刘全、阿ben会咬死说你没动手,学校只要有人出来背锅,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刘全想了想说:“不用,到时候说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全部是我从校外叫过来的,连阿ben都不用出来”,
阿ben根本不关心这些,如果梦境是真的,这件事情以后,刘全和自己会退学,李峰会转校,至于阿根廷和曾星会背上一个警告处分,继续读完初中,但是梁胜后来也没再找过什么麻烦,因为梁俊在星期六那天就接到阿松传的话,别多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让这件事情过去了。
晚上7点半,电话铃声响了,毫无意外,家里接到了班主任陈英的电话,是阿ben的父亲接的,客气了几句以后,对话就变的非常简单,“好的”,“嗯”,“麻烦了”“会的会的”,
放下了电话以后便来到了阿ben的房间一脸严肃地问道:“上午打架伤着了没?”
“没有伤着,我没有打架,我去厕所的时候看见刘全被打了,我上去制止的”阿ben小声的回答着。
“那刘全伤着没有?对方是什么人?”父亲神情依然严肃地接着问道,
“就是李峰班的同学,刘全也没事”“那下午李峰的同学被社会上的人殴打你参与了没有?”
“额,我看了,没动手”
父亲回房间打电话去了,临走的时候“唉”一声。让阿ben觉得异常奇怪,为什么自己没交作业和旷课陈英打电话过来父亲不闻不问,不是不想管自己吗?那这次的一声“唉”是什么意思?搞不懂。然后阿ben便开始陷入沉思。
梦里的记忆,今晚的刘全因为下午去报复梁胜,挨了家里一顿臭骂后,他母亲毅然决定送刘全去读中专学校,害怕继续读初中会出事,因为刘全家里是个体户,对学历并不是很看重。而刘全也对初中的课程完全没有一点兴趣,便答应了。毕竟这个年龄,不成熟的思想,并不知道以后文化学历对自己的伤害有多么大。
1999年家里的事情印象最深的除了自己去广城上学以外,就是今年父亲跟着大伯建造的小型发电站会出售,大姑也会在赣省抱养一个女儿,如果梦境是真实的,现在应该也有点眉目了。社会信息,除了明天的华夏大使馆被轰炸,脑袋里是一点其他的记忆都没有。
想到了这里,阿ben便走出房间,这时父亲的电话已经打完了,应该是打电话给大伯告诉他今天我在学校的事情了,想听听大伯的意见。说道大伯,部队里军官转业到了嘉应州,在一个事业单位担任一把手几年后,停薪留职去建造了这个小型水电站,而父亲就在大伯转业的时候,奶奶决定带着父亲和小叔举家从长乐县来到了程江县,也就是嘉应市区,所以父亲一直对大伯的意见非常尊重。
阿ben见父亲放下了电话,便问:给大伯打电话吗?“
“嗯,你大伯文化高,有些事情问他的意见会好一些”,父亲听到阿ben问了以后便答道。
阿ben便接着说:“爸,问你个事情哈,大伯的电站是不是准备出售了?大姑是不是准备在电站那边的村里抱养一个女婴呀”,
“你听到了?嗯,差不多了,你知道的,爸装修这个房子的时候,是和你妈一起管你大姨借了钱才装修下来的,等你大伯卖了电站就会分一些钱给我去还债了,你大姑是准备抱养个女婴,你大姑家两口子都是公职,不敢生,抱养都要躲着”,阿ben父亲以为是儿子从谁的嘴里听说了,当下也没当回事就一顺子说了下来。
听着父亲的答案,阿ben心脏感觉忽然间加速了,跳动的力量也很重,咚.咚.咚声声回响在阿ben的心房,久久没有散去,人也是目瞪口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