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便见在天边有两道身影由远及近,驾鹤而来。
为首的是一名黄衣女子,眉眼如画,娇靥似玉,虽长着一副天仙般的面容,但却面容清冷,不苟言笑,寒意环绕之间,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熟人也勿进的感觉。
仙鹤降落,两名女子翻身下地。
赵恒三人连忙迎了上去,不复方才的跋扈霸道,朝黄衣女子拱手微拜,道:“恭迎大师姐。”
如此还不够,赵恒这人更是一脸谄媚,赔声笑道:“我还纳闷,怎么从刚才开始天边就一直有彩霞涌现,神鸟鸣叫,原来竟是大师姐屈尊驾到。”
面对赵恒奉承,黄衣女子没有开口,却是她右后方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出言说道:“赵恒,收起你那副嘴脸,我且问你,你们三个在这干嘛?”
声音清脆如黄鹂鸣叫,刚才“住口”两字也是出自此人之口。
见宫装女子问话,赵恒连忙回道:“回小凝师姐的话,我们三人是特地来找吴师兄坐而论道的。”
小凝师姐原名师小凝,她听完赵恒说辞,顿时秀眉一蹙,轻声冷笑道:“得了吧,这宗门上下,弟子之间谁不知道你们赵钱孙李四人平时就蛮横无礼,爱欺凌弱小,尤其是不待见吴山海吴师弟,你说你是来找吴师弟论道的?呵呵,赵恒,即便是借口,也得找个靠谱点的吧。”
被师小凝戳穿心思,赵恒也不尴尬,嘿嘿直笑道:“小凝师姐真是慧眼如炬,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是有事要来询问吴师兄的。”
“事?是李俊意外身陨之事?”师小凝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看了吴山海一眼,又对赵恒厉声说道:“这事宗门已经给出了说法,是李俊实力不足却又自命不凡,想入险地夺一份造化,结果机缘未至而令他陨落其中。此事与吴师弟并无任何关系。”
钱佳顿时不服,大声叫道:“可是那吴山海为何没有死在那里!”
“嗯!”
师小凝冷光一扫,一股筑基境后期的气势外放,钱佳便犹如坠入冰窖一般,全身忍不住发抖。
“钱佳,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诅咒同门吗!这可是大罪责,要入刑堂受罚的。”
她不仅是青元剑宗的内门弟子,更是刑堂的执法者。或者说,她与那黄衣女子,皆来自于青元剑宗刑堂,平日里身居监督同门,拨乱反正之责。
虽身体还在发颤,但是钱佳却连忙摇头否认:“小凝师姐误会了,我怎会是那样的人呢。”
刑堂两字,在青元剑宗弟子心中,那便是噩梦般的存在,钱佳自然不愿去刑堂走上一遭。
“你是怎样的人你自然比我清楚,好了,我便只说一句话,从今往后,你们不得再以李俊身亡之事来找吴师弟的麻烦,更不得做出同门相残,同室相戈的举动来,如若不然,只好请你们上刑堂喝茶聊天了。”
师小凝半是警告半是威胁,赵恒等人自然唯唯诺诺,拱手屈身,连称不敢。
见场面冷落,无人出言,赵恒三人相视一眼,后齐声说道:“那我等就不打扰两位师姐了,就此告别。”
师小凝也不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而那名黄衣女子自刚才开始就没看理会过这边。
赵恒三人离去,吴山海才上前一步,拱手执礼:“见过两位师姐,多谢两位师姐为师弟解围。”
面对吴山海,师小凝便不像对赵恒他们那般态度恶劣,她略带笑意,道:“无妨,职责所在。只是吴师弟你今后要小心一些了,我看赵恒三人并不会善罢甘休,刑堂这次能护住你,但却不能一直护你。这事还要你自行解决。”
吴山海点了点头直言自己知晓。此方事了,他就要送这两位师姐离开。
而正当这时,却见陈东君一步一步上前,像是失了神一般,朝那黄衣女子走了过去。
见状,吴山海大惊,伸手就将他拦下,转头向黄衣女子告罪道:“大师姐莫怪,我这朋友刚刚受过重伤,可能还未恢复好,一时唐突了大师姐你。”
黄衣女子眼帘半垂,对此充耳不闻,她性格淡漠,并不会对等小事生气恼火。
被吴山海一碰,陈东君像从梦中惊醒,不由脱口而出,对黄衣女子说道:“姑娘,我们是不是上辈子见过。”
小屋跟前,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