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空阴沉沉的,灰暗的光从窗帘透射进来。
陆忆风被轻轻的敲门声弄醒了,紧接着听到艾菲的声音,叫他起来吃饭。“起来,起来,起来!今天我们会特别特别忙!”
有一瞬间,陆忆风设想着这个管理员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整天“沉浸”在游戏里,白天在想什么?晚上又梦见了什么?他想不出来。
他披回黑色的大衣,还不脏,只是扔在地板上一晚上,有点褶了,然后用手指抚弄着口袋里夜莺的银圈。
想到了夜莺谷,那群救世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在意这个故事。
昨晚陆忆风很随意的就睡下了,头发今早看来还不乱,他也没再打理。
好在也没有大的关碍,他们离凯匹特机场已经不远了。因为他一到达那个区域,就会有设计师为他进行形象设计,为今天的绝地求生开幕式做好准备。
陆忆风来到餐车时,艾菲拿一杯黑咖啡与他擦身而过,她嘴里低声咒骂着。
史密斯坐在餐车的座位上,脸又红又肿,显然他前一天在放纵自己,正在哧哧地傻笑着。江琳琳手里拿着一只蛋卷,表情尴尬。
“坐下!坐下!”史密斯看见陆忆风进来了很高兴,对他挥挥手,说道。
陆忆风没有理会他。他们在私底下关系难以调和,陆忆风觉得他是个疯子,而史密斯觉得他是个小毛孩。
刚在椅子上坐下,就有日系风格的女仆端来了一大盘食物,有鸡蛋、火腿、成堆的炸薯条,一个盛满了水果的果盘镇在冰块里,以使之冰凉适口。
堆在陆忆风面前的一堆蛋卷够他们之前在夹缝地带吃一星期的。一只雅致的杯子里盛着橘汁,另外还有一杯咖啡。
陆忆风特别喜欢咖啡,这对他之前熬夜打游戏大有好处。可在血腥收获中他都快忘了这玩意,游戏外喝了没用,游戏里也轻易买不起。
但咖啡对江琳琳来说,只是又苦又稀的水。还有一杯浓浓的褐色的东西,她从没见过。
“我管它叫热巧克力,”江琳琳说,“难以接受的味道。”
陆忆风喝了一小口,热热的、甜甜的、像奶油一样的液体顺喉而下,他的身体为之一颤。他将它一饮而尽,全不顾满桌的美味。
倒是江琳琳又开始大口地嚼食其他食物,真吃了不少,但她尽力控制自己别吃得太多了。
陆忆风说过,她吃起饭来总好像再也见不到吃的了似的,她回答说:“要是能把现实里的食物带到这里来,我就不会这样了。”虽然这话像是她的借口,但陆忆风也就不再说话了。
当肚子感觉快要裂开时,陆忆风才靠在椅子上,吃佐餐小食品。江琳琳仍在吃,她把蛋卷撕开,浸在热巧克力里。
史密斯不停地从一个瓶子里倒出透明液体混在红色果汁里,然后一口喝下。那浓烈的味道让陆忆风可以断定那准是一种酒精。
除了他在学院工作,陆忆风在黑市那儿也经常见到他,他总把大把的零钱扔在卖白酒的女人的柜台上。
这样下去,在他到达机场时,肯定会酩酊大醉。但是这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没人知道他出现在这的目的。
“我应该给你们一些建议。”史密斯说道,但没人理他。艾菲也没理他,因为没人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我建议你们,活着回来。”他继续说着,大笑起来。陆忆风和江琳琳交换了一个眼色,决心快点吃完早餐,因为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扯皮没有必要。
“很可笑。”史密斯说。突然他猛一挥手,把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血红的液体顺着包厢的门向外流淌。“别这样,亲爱的。”
陆忆风一愣,接着一拳打在他下巴上,把他从椅子上掀倒在地。艾菲尖叫的跑了出去。
他转过身要拿起酒瓶,江琳琳把刀子猛地插在瓶子和他手之间,差点叉到他的手指头。接着陆忆风闪身,好躲开他的拳头,可他却没动手,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他们。
“哼?这是干什么?”史密斯说,“新手村居然出了两个斗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