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朝的人都很高傲,但像他这样狂的人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于是天下剑士不服啊,他便提着剑从北走到南,从东走到西,走到哪杀到哪!
顿时,剑神之名名震天下。都说是五百年来最年轻的剑道天才啊,又生了一副上好的皮囊,惹得天下的公主王孙对他倾慕不已。
但这时,他在巧合之中找到了一本古书《乙巳占》,于是他迷上术数,令人羡慕的是,他不仅剑术天赋异禀,而在术数上同样是旷世奇才,五年时间。他再次出山,算尽天下运势,并一一实现。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这时,不良帅袁天罡出现了,出现在洛阳的一间酒馆里,他戴着面具,穿着黑袍就坐在魏瞎子的对面。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短短几句话,却让魏瞎子当场掀桌,怒气冲天,当场拔剑直指不良帅。
不良帅却浑不在意,点了点头,等周围百姓想要继续看热闹时,他们已经消失了。
当魏瞎子再次出现,他的剑布满裂痕,一只眼睛留着鲜血,全身上下没一处完整的地方,甚是吓人。
也自此之后,九州彻底失去了他的痕迹。
“失去了痕迹,那你和老瞎子在洛阳街上骗小女孩钱财又是怎么一回事?”
“---睡了。”
之后的日子逐渐恢复正常,韦庄也没有真正搬过来,毕竟他可受不了朱友珪这个“寒舍”,尽管这些天朱友珪的确增添了不少家具。
朱友珪也乐得如此,每天在家看看书,练练字,修炼修炼《刀笔菁华》,好不愜意。
但当凌晨四点,牛灿从一旁的书房走出时,朱友珪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接过恭谨站在一旁的牛灿递来的纸条。
缓缓打开纸条,眼神微微眯起,这些年来,朱温已经打败了秦宗权,战胜了魏博军罗弘信,兼并了滑州义成军。
今年四月份更是消灭了感化军时溥,军力大振。整个中原已经大部分都在汴军控制范围之内了。如今只有郓州的朱瑄和兗州的朱瑾是朱温扩大势力范围的最大障碍了。
自从朱温与郓、兗结仇以来,朱瑄、朱瑾兄弟多次派兵援助汴军的敌人,而现在外患已经没了,是时候该攘内了。
据朱友珪猜测,朱温下一步,便是出手解决郓、兗两州朱氏兄弟的时候了。
于此同时,朱府灯火通明,朱友裕已经起床穿戴一新。今天是大军出发的日子,半个汴州恐怕昨夜都没有安眠。
朱友裕母亲张氏也是一宿没睡,亲自帮朱友裕穿上内衣,又拿来了朱温特意给朱友裕的一套银色铠甲给朱友裕套上。
这套铠甲很不一般,以铜铁为之,甲片的形状,制作精密,穿着轻便。坚固耐劳,比后世的防弹衣功能更强大,更保险。
这是朱温最喜欢的铠甲,没有之一,但这次他却把这件盔甲给了朱友裕,其意义不言而喻。张氏也知道原因,但是她不能去求情,不想让丈夫很为难。
张氏毕竟是女子,力气小,举着这套铠甲累的气喘吁吁,却也不让婢女惠香帮忙,而是亲自为朱友裕绑上了各处的绑带。
“母亲,孩儿英勇否?”张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湿润了起来。
“我儿出征,切记不可妄自逞强,一切以安全为上。”
朱友裕笑道:“母亲且安心,父亲这套盔甲可是出了名的刀枪不入,不会有危险的。”
张氏的嘴颤抖了几下,话却也没有说出口。儿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去战场,但他却是第一次为先锋,她哪有可能不担心。
不过她身为朱温夫人,自然也知道现在不能说丧气话,所以将心里的不舍和担忧都压抑了住,不让儿子反过来担心她。
虽然这个儿子从小就很想独立,但因自己有较强的掌控欲,儿子也从没有忤逆过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儿子迟早有一天会长大。
张氏点了点头,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条编织的红绳,红绳系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
泪中带笑说道:“四月初十九是你的生辰,娘可惜不能再为你煮一碗长寿面,……来,让娘给你系上,祝你在外平平安安。”
朱友裕耐心地等她把红绳系在了他的左腕上,这才向母亲说道:“孩儿走了!”
拿过侍从递过的横刀,挂在了腰间,随即向父亲朱温的书房走去,父亲说过有要事吩咐。
而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窗口被戳出一个小孔洞,某个小男孩眼眶红肿,拳头紧握。死死地盯着朱友裕左腕上的红绳,那是他送给母亲的……
……
酉时,朱温特地让人喊来了朱友珪,与朱友裕一起,说是想要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汴州军队。
但朱友裕早已成为一名统帅,可想而知,这次的最主要的主角还是为了朱友珪,而朱友裕只是顺带的。
不过,朱友裕对此并不在意,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更何况朱友珪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不错。
如果不是姨母死活不允许他去朱友珪见面,他早就去拜访这个弟弟了,甚至极有可能会成为府中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