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想,便知道这不太可能,就昨天谢家护卫那副寒酸样,这些东西想想也就算了。
那就再次一点,难道是由凌霄子炼制的神兵利器,毕竟身为天山铸剑阁的大师兄,加凌霄子那副护短的模样,难免不会给自己的大弟子炼把称手的武器。
好吧!这也许有些高估凌霄子的脸皮,那就再降低一个档次。
最差也应该是师叔凌清子炼制的珍贵丹药吧……
但朱友珪知道,这些其实都是他白日梦里的一厢情愿。这不仅他明白,在场的人都明白,他们只是看透不说透罢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到时候把这些宝贝卖出去,应该能换不少银两。
显然是看出了自己这位师弟在想什么,但谢家少主终究还是没说什么,毕竟自己都送出去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当他离开山头时,来到目的地时。现场只剩下一封玄冥教印记的信封,以及一块印刻着黑麒麟的玉佩。
而周围空无一人,显然冥帝并不打算真的来见他。
也许自己在冥帝的眼里,就是一直蝼蚁吧!
谢子杰自嘲似的,将那封信拿起,细细察看着,随着时间流逝,他脸先是泛起一丝惊讶。
随着目光不断下移,他的脸色虽然恢复正常,但心里却仍然的震惊说不出话来。
山中清风从他身旁吹拂而进,刚起身的谢子杰感到了一阵舒爽之意。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山谷,转身离开了。
在他的身后,朱友珪缓缓走了出来。他双手分别拿着两瓶灵韵丹,两瓶黑玉断续膏,腰间别着一把银白长剑,胳膊放着一件黑色长裙。
在刚才进入洞穴的一瞬间,他明白,自己真的错怪师兄了。
看来自己以后要对各位师兄亲切些,能舔就舔,那次彻查自己各位师兄的身份后,他发现所有人中,好像就自己最穷。
晋国
太原那浑浊黯淡的空却漂浮着一盏盏古风意韵的飞灯。
小灯笼的顶有一个红色的六角顶,像一个屋檐,有六个角,个个都向翘着,分别用透明的线系着一束束红色的须线,朦胧霭霭的光线,就这样虚弱又朦胧地罩亮在一座楼阁方。
阁楼中一道黑影倚靠在窗边,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中阴云密布,仿佛没有一丝阳光能逃过它的保护。
“……”她右手握着一个散发着无尽芬芳的瓷杯,左手则拿着一张信封,呆呆地挪动眼珠。
她这是又产生幻觉……还是醒着就能做起梦来?
触目所及之处全是灰濛濛的一片,她的脚底则踩踏着毛绒绒的地毯,来到一个木柜旁,一块残缺的玉佩出现在她身前。
很久没有像冥帝汇报过情况,几乎与桀噬断绝关系的朱雀门主。
身形窈窕的井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就着手中那一杯透明酒水便仰头咕嘟咕嘟喝完后,那从喉中灌进胃里的冰冷的液体稍微镇下她那颗惊颤的心。
冥帝……找到她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