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让纸张面的这些人消失。”微风拂过,下一刻,三张白色纸张稳固的停浮在他们的手。
谢家护卫的目光一扫而下,脸色有些奇怪,“这……这不是玄冥教的弟子吗?”
“嗯?”黑袍男子惊疑一声,转过身,那黑袍里的一双冰冷充满杀意的眼眸,宛如一只猛虎盯住猎物,仿佛下一秒就会猛扑来。
“是属下管教无能!”谢嘉鸿急忙躬身一礼,且示意身旁的谢家兄弟不要多嘴。
“恩,希望不要再有下次!”黑袍男子收回视线,从衣袖中掏出了两块形态各异的令牌丢给了谢嘉鸿,“这是玄冥教分舵主的令牌,以及通文馆统领令牌。”
“切记!玄冥教令牌只有在你们干掉目标人物后,才能将它拿出,其余玄冥教教众见此令牌,便不会为难你们。
而通文馆令牌是你们最后将目标人头送至通文馆时要出示的。当然执行任务期间有所误伤也是难免的,你们可懂本座的意思。”
“多谢冥帝!”
谢家护卫相视一眼,齐齐下跪,重重磕在雪地,衷心感激道。
“我们誓不辜负冥帝对我们的信任!”
“日后只要你们办事给力,通文馆圣主李嗣源也不是不能交由你们处理。”
“誓死效忠冥帝!”
“誓死效忠冥帝!”
“誓死效忠冥帝!”
“恩,你们下去吧!本座有些话想对你们少主说!”
“是!”谢家护卫看了一眼少主,退了下去。
经【】过刚才短短的对话,冥帝给他们的印象,总体来说很不错,主子实力强大,而且会为属下着想。
这样的主子不说很少,但绝对说不多。
“听了这么久,不打算跟本座说些什么?毕竟本座可是当着你的面,把谢家最后几位忠心耿耿的护卫挖走了。”
弥漫在谢家少主身旁的血雾渐渐溶化,渐渐稀淡。
山脚下,幽幽地飘来一阵清风,裙纱被卷起一角,露出里面比女人还要女人的面容,身的蓝水薄烟纱裙在皎洁月色的照耀下,颇为刺眼。
“一开始,我就说过,他们从谢家出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彻底自由了。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为谢家而活,这样很累!”
此时的谢子杰脸色淡漠,面对赫赫威名的冥帝,他也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
“切!本座看你就是生气了。”朱友珪看了一眼谢家少主,笑呵呵道。
“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哦!是吗?”下一刻朱友珪突然出手捏住了无忧师兄的脸颊,仔细看了看。
不等这位谢家少主反应过来,冥帝又果断松手了。两支手指比划了几下,竟满是回忆的咂了咂嘴。
“看来传闻中的冥帝也并非不能行房事,而是颇好断袖之癖嘛!”谢子杰偏过头,冷冷地看着眼前黑袍男子,嘲讽道。
朱友珪本来还想多调戏几句,往日一副逼格满满的无忧大师兄,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神念能清晰的感受到凌霄子带着一伙武装分子正在快速逼近,心里也就没了心思。
“想知道你姐姐下落的话,伤好后来找本座。”
“你究竟什么意思?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
这一刻,处事不惊的谢家少主,谢子杰的情绪终于失控了。
几年前,谢嘉鸿等一批护卫,虽然平安将他们姐弟两送出了晋国,却在路径大梁去蜀国的道路走散了。
由于男尊女卑的思想,更是因为父亲临别时的叮嘱,护卫们更加看重谢家少主,而不是他姐姐。
在搜寻几日无果后,当时年幼的谢子杰被谢家护卫队长谢嘉鸿强行带走了。这也就成为了谢子杰心中一辈子的疙瘩。
“桀桀~你慢慢猜吧!”
黑袍男子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敷衍而诡异的话语在雪地不断徘徊。
“冥帝!朱友珪!!”
谢子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黑袍男子离去的背影,点点血迹顺着拳头缓缓滴落在杂乱无章的雪地。
“滴答~滴答”
晨光熹微,山中的冷风对于谢子杰这样的高手来说,实在没有什么影响,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一股从脚底汹涌而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