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叶琳诗领命,将瓦罐放在一旁,几分钟后,便拿到了笔墨纸砚,可以看出砚里的墨是刚刚磨的,朱友珪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叶琳诗自己磨的,八成是跟别人“友善”借的。
所谓,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朱友珪这种人。
在朱友珪鬼画胡涂的时候,叶琳诗小心的打量起了这个普通至极的泥瓦罐,空间并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封住瓦罐口是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
半响,一张鬼画胡涂的纸张终于完成,而随即朱友珪又开始了胡言乱语,且手舞足蹈,活脱脱的像个跳大神的,至少在叶琳诗看来是这样的。
十分钟之后,朱友珪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
从叶琳诗的视线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泥瓦罐爬出一条金黄色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ChéngRén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有几十双脚,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面。
“肥嘟嘟的,真可爱!”叶琳诗跟在朱友珪身旁,听到公子的碎碎念,有些无语。
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了半天,她并不认可公子的审美观,她没有感受到肥嘟嘟的可爱,只感受到有一种怪异的恶寒感。朱友珪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还没等她听清。
忽然之间,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在叶琳诗惊异的目光中钻进了公子的嘴里。
朱友珪也不害怕,而是细细的感受着。先是自己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腾起来。
只是下一刻,他忽然感觉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器官。
随着这腥臭味道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朱友珪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感到头皮一麻,只是朱友珪并非常人,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金蚕蛊,是蛊中之王。
炼化它,有很多好处,至少以后不用怕蛊了。只是很可惜,这也代表他不能在炼化殒生蛊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在一年之内炼化金蚕蛊,如果没有炼化成功,他必死无疑。
而且期间,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半夜时分,毒素都会从金蚕蛊的身迸发出来,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
不过解药也很简单,就是蚩梦带他们那时候去看的山魈,俗称矮骡子。只需要喝他们的血就行了。
炼化金蚕蛊有两个困难,一个是金蚕蛊的产生是极为耗费时间精力和各种毒物药材的。所幸朱友珪所在的万毒窟对于这些都不缺。
而朱友珪在万毒窟耗费时间最多的也就是这个。
其次就是第二个困难了,炼化金蚕蛊,要在一年之内炼化它。这也是为什么能炼化金蚕蛊的人会如此之少了。
来到窗前,闭着双眼,静静感受着皎洁月光照射在自己身。距离李星云下山恐怕还有几年,而这几年他并不打算回大梁。
想当初,看画江湖的时候,他十分不理解李星云的行为,认为他就是矫情,有不良帅这样的神级辅助,献的皇座都不要。
现在他有些了解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普通世界,而是一个能飞檐走壁的世界。李星云的说辞是他德才不行,喜欢行云野鹤。
但朱友珪更认为他是害怕了,恐惧了,害怕不良帅那永无止境的实力,恐惧不良人那恐怖如斯的渗透能力。
功高盖主是位者最忌惮的事……
哪怕不良帅到了最后,都是对大唐的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说到底,终究还是李星云太弱了……
算了,不想了,想再多也没用。
朱友珪摇了摇头,看着自己让叶琳诗千里迢迢带来的胜邪剑,心中已然有一个新的目的地。
至于山魈血液什么的,自然由手下去做就行了,他只需要每个月一些据点领取就是了。
呵,万恶的封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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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苗族的东西我懂得真不多,所以大部分靠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