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了,癞子已经身上血湖淋淋没一块完整地方,别说嘴硬,连哀嚎声都变成了无力地哼哼。
场中也有一些人怀着与癞子同样的想法,本来混帮派不就是图个自在嘛,除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就算调戏个女子,殴打个百姓,这能有什么,以前不是常做么。
对于这繁琐复杂的帮规,很多人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可能觉得过段时间还是要回到自己说了算的舒服日子的。
巴东已经在读下一条了:奸女,死。
听到这条,除了马克所有人都愣了,大家不是不是知道七十二例中多有触犯者死这样的规定,可是,真要杀人么?
癞子本以为打完了,自己回头养好了伤,干脆退了帮,到别的地方找食吃,现在听到这个死字,顾不上呻吟,跪在地上抬头望向马克。
巴东也转头望马克,其他人同样望着马克。
马克从藤椅上站起来,慢吞吞走到跟前,从巴东腰间抽出长剑,那手指弹了弹剑身,走到癞子身后。
在场的人心都揪起来,是真要动手么?
癞子浑身跟筛糠一样抖着,嘴里呜啊呜啊的含混不清,不知是讨饶还是解释。
马克扫视了一圈,一句话都没说,嘴角挂着笑,这笑容落到众人眼中给了大家一些缓和,觉得既然笑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然后剑光一闪。
癞子的头颅突然被腔子里的血冲得弹起一尺多高,然后掉落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好远,落到一个头目脚边,眼珠还转了两转。吓得这个头目直接晕厥过去。
接着就见没头的癞子脖子里喷出高达半丈的血柱,洒向四周。
一部分人当场就吐了,一部分人腿脚发软,一部分人以手遮眼不敢再看,一部分人啊啊惊呼。
这些帮会头目,别看平时也动刀动剑喊打喊杀,其实没几个人杀过人,就算砍过人,那也只是砍在身上留下道伤口,像这样直接斩首的,只有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这九人。
喷完了血的无头尸体一歪倒在地上,地上一片血迹斑斑,比杀完猪的现场还要乱。
马烈和牧主动出来把尸体抬走处理,然后把地面清理掩盖。
马克技术掌握的不错,砍完头便闪到一边,身上没沾上一滴血。
处理现场的过程一直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沉默了有半刻钟,在场大部分人觉得这半刻钟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马克终于开口了:“巴东,你们六个人分片区,时时巡查,如有违反条例者,按规矩处理,该杀就杀,不可留情。
对于帮规,十天检查一次,第一次没背出来,鞭三十。第二次还背不出来,逐出帮会。
马烈、牧、张三人留下,其余人解散。”
帮会发展得太快了,盘子大了就不好掌控,这时候需要杀鸡儆猴,癞子撞枪口上了。
等其他人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马克对三人说:“还记得我们的出身吧?现在我们算是出头了,但是还有太多跟我们之前一样的人需要人去帮,所以我需要你们去城外,贱民居住点,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