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围了三万人,接下来的战斗没啥可说的,比之前白云龙一万敌五万时轻松了太多,这次指挥的是明雨。
至于从西门冲出去的那一万人完全是送菜,比这边更早结束战斗。
中州以东,同和那边也发生了几乎一样的事情。
白云龙充分利用了刚投降的两名将领,设计骗城中兵力往外跑,然后包饺子。
赵国军队战力如此之弱是有原因的,四个国家之间虽然经常战争,但是都是小打小闹,除了晋国三面受敌压力大一些,其他几个国家的军队并没有经历残酷的战争洗礼。
这一片人类居住的区域并没有强大的敌人存在,国与国之间没有生死仇恨,军队被动的磨炼不够,又没有像新赵这边的士兵这样,有强烈的主动赚取军功的欲望。
而反观马克这边无论军功系统,还是天地教洗脑,还是日常的苦练,哪一方面都占了很大优势,更不用说兵器装备和作战思路的改革。
白云龙仍旧端坐大帅营帐,每日里喝茶聊天,跟李岩耗着。
这一场外围的围猎行动,杀敌不多,基本都是俘虏,两个城总共贡献了差不多七万人,剩下的死了,或者逃了。
胜利的天平再次倾斜,这些人只能筛选一部分编入军队,大部分还是要拉去做苦力。即便如此,新赵军总军队数量也超过了十万人。
接下来白云龙表面仍然保持着与赵国对峙的场面,暗中抽调两万人马,汇合了郭建鲁的必胜军,总共六万人突然杀到同和城下,狂攻同和,七天时间,破城!
必胜军分出一部分驻守同和,百胜军快速回到原来的位置。
然后轮到常胜军,马烈同样与赵章合伙干下仅剩一万人守城的平河。
赵国七城只剩五城:中州、杨林、临河、大新、大禹。
而杨林、大禹正分别被晋国和卫国围攻。
中州城内,薛府。
“昏君!”薛廷昌两次请战被拒,知道自己仍被宗朝南猜疑,暗骂了一句,胸中一口闷气出不来,烦躁异常。
院子里薛利仁又在玩弄他拍卖会上花了五千金币到手的金芒剑,嘴里哈嘿着,一剑削断了他老爹最心爱的那盆梅树。
“小畜生!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打断你的腿!”薛廷昌气急了,抄起棍子就往薛利仁身上揍。
“哎!哎!别打,别打啊!”
“整天游手好闲,薛家脸都让你丢尽了!”薛廷昌终究没舍得下手,棍子扔一边,指着儿子大骂。
薛利仁争辩道:“爹,我又怎么了。是你说让我习武的啊!皇帝不重用你,你把气撒我这儿有什么用。”
薛廷昌气得手都发抖了,偏偏没法反驳,打算寻个理由再骂几句,薛利仁又开口道:“既然皇帝信不过咱,干脆跟郭家一样,去北边得了。
我听说美叶现在成了马克的老婆,你把美叶养大成人,她怎么也念恩情,找找她的路子,干脆投了北边,总比在这里受窝囊气强。”
“你懂个屁!狗东西,你这是卖国!当初为了点钱把美叶给卖了,亏你现在还有脸提她。”
薛利仁理直气壮:“那时你早点把她许给我,我哪里还会答应那个条件,她是后来接触了那马克才翅膀硬了想飞走。
再说了,卖什么国,这个赵国要不是我们薛家支持,早垮了。”
薛廷昌大火:“你再满嘴放屁,我打死你!”
薛利仁抱着宝剑一溜烟逃窜出去。
中州城内本来人就多,战事一起,外城的人纷纷躲入内城,街上摩肩接踵,人流涌动。
薛利仁嘀嘀咕咕抱怨着自己老爹,在街上乱晃,头都不抬,故意往人身上撞,碰到了谁就是一顿打骂出气,往来行人见了都自觉避着点。
这时候偏偏有人跟他一样走路不看人,嘭地一下两人撞在一起。
“瞎了眼啊!”两人异口同声喝骂。
薛利仁抬头一看,“我当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你这个小窝囊废。”
被骂作窝囊废的年轻人脸都涨红了,“你说谁窝囊废?你在说一句我听听?!”说着抽出手中刀,刀身上腾起一片火焰。
“呦,花了几千金币得了把刀了不得了啊,来啊!朝爷这里砍,你砍了我就承认你不是窝囊废!”薛利仁指着自己脖子。“你爹个废物宰相,被常保压着连屁都放不了一个,不是废物是什么?”
“你个……卖国贼!全家通敌卖国!路人皆知!”
“草!今天我不砍了你,你老子就不知道当宰相不该这么窝囊!”说着也拔出长剑,亮出白晃晃剑芒。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赵式征从人力车上下来,“两个混账东西,有本事上战场上杀敌去!”
薛利仁背后骂几句也就罢了,当着赵式征的面还是不敢继续骂,收了长剑转身就走。
赵式征的儿子也乖乖钻人缝溜掉。
听着街上围观的人低声议论着,赵式征闭目摇头,心中叹息,“赵国气数尽了。”
远在北平,新赵第一届议政会正式召开,时间选在了七月一日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