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秦议皆拒,对他们细细说明,总之就是现在不能开城,等在过三五日城门便会打开。
百姓视秦议为神明,他说的话老百姓深信不疑。
深夜,中安开始下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早一些。
起初,下的是雪粒,就像半空中有人抓着雪白的砂糖,一把一把地往下撒。
不一会儿,雪就越下越大,雪粒变成了雪片,像鹅毛似的,轻飘飘慢悠悠地往下落,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空中翩翩起舞。
看着窗外大片片雪花,张如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梁国车骑将军府柴房中的一幕,忽然画面一转到南安渡口,一个单薄的身影纵身一跃投入江中。
张如怕冷,尤其怕冰冷刺骨的水。
……
上京
陇帝在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龙床两边跪着丞相严信,御史周良等一众大臣。
一个时辰之前陇帝接到了秦议造反的消息,原本陇帝是不相信的,可当他看到清君侧檄文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
这个一直沉默寡言,于朝中大事不关心的儿子居然造反了,陇帝大怒,这一怒使得怒气攻心,差点载倒在群臣面前。
幸得内侍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逆子,逆子。”
躺在床上的陇帝大骂秦议,气的胸口起起伏伏。
见此,周良连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周良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陇国越发生气,怒视周良:“当初是你说这个逆子不会造反,可现在呢?啊!”
陇帝质问,周良哑口无言。他确是小看秦议了,没想到这个废物居然真的敢造反。
“逆子,朕必杀之。”陇帝大声吼道
一大臣道:“陛下,当务之急是要阻挡二殿下,陛下可派人去劝说二殿下,就说陛下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并不怪他,让他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铸成大错。”
陇帝竖眉怒道:“什么二殿下,反贼,逆子。”
“陛下息怒,是臣口误,是臣口误。”
严信道:“陛下,此法行不通,秦议既然敢造反便不会因为陛下的劝说而罢兵,在臣看来秦议应是被小人蛊惑,只因他出其不意拿了几郡便不知天高地厚,陛下可派兵将其镇压,擒拿一众反贼,杀之以儆效尤。”
陇帝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严卿所言极是,朕必要将这群反贼枭首示众,以泻朕恨。”
说完,陇帝又问:“这逆子带了多少人?”
严信道:“回陛下,据臣派去打探的人回报应有四万之众,想来是金沙守军。这些人不足为惧,他们后面还有胡人铁骑,陛下派兵诛杀,他们无路可退,只能束手就擒。”
陇帝点头:“这个畜生,区区四万人马也敢造反,当真是愚不可及,朕当初应将这畜生与那贱人一同斩了就不会有今天了,悔不该不听严卿之言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