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道术这种东西?”我眨了眨眼,半天才惊讶地说出话来。
我的反应也不全是装的,毕竟,这么神奇的操作,我还没遇到过呢。
——在此自动忽略我的外挂。
“说话就别遮遮掩掩的。”
这小妮子还真是火药桶,一点就着。
我看了她的印堂一眼,忽然明白了,非常直男地问:“您最近天葵临身?”
佟彤:……
“师弟,什么是天葵?”一直在装着看鱼的谢谢,这时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问我。
“师姐,你真不愧是属兔子的,耳朵真灵。”我竖起拇指赞了一句,然后面色不变地扯了起来,“天葵,毛茛科天葵属草本植物,是味中药,又名老鼠屎草,煎水服用可清热解毒,利尿……”
听见我说“药”,她立马就没兴趣了,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停了。
我欣然领命。
“你真能掰扯。”佟彤忍着怒火,看来在和“中药”的持久战中暂时占据上风。
我“呵呵”一笑,就不再说话,和谢谢一起看鱼。
“你们真是师姐弟?”佟彤明显就是耐不住安静的性子,枯坐了一会,就忍不住开口,“不知两位师从?”
“不才师从中国最具影响力的诗坛大家之一,谢谢师姐乃家师之女,天生入门,故而辈分比我略高。”我一脸严肃地拱手道。
佟彤再次接不下话头,只能忿忿地喝茶。
还好菜上得很快,呼噜呼噜吃起来,马上就不尴尬了。
菜品非常精致,而且是斋素,无荤腥素肉,纯粹的青菜蔬果烹调,同时创意十足。
茹素对我而言,吃的是心境,如果嘴上在吃素,心里想的却还是荤腥,那不如直接吃肉就好了。所以,我对素肉什么的,并不感冒。
当然了,佛陀也吃净肉,济公和尚更是连酒都喝,人无欲,万般皆可。
这一桌子菜可不便宜,现在的我也就只能偶尔来吃一顿,平时还是乖乖吃肉吧,成本低。
“师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吃完之后,我才想起这个问题。
“你真想知道?”她目光狡黠地看着我,说着又顾自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心中一动,脱口就问:“你是说汤……她、她也在这里?”
说完四处望去,发现这时,大堂里就剩我们这一桌了。
“师弟,你已经没救了。”谢谢一脸同情地看着我,接着又变幻出一副哀其不争的神色,竟然口道佛偈,“有情所喜,是险所在;有情所悲,是苦所在。当行梵行,舍离于有。师弟,你懂没?”
我和佟彤面面相觑,看向谢谢的目光,充满了异色。
谢谢抬起手,指着我身后远处的那面墙壁,笑嘻嘻地说:“后面写着呢,我不懂,就问问你。”
被这小丫头片子摆了一道,我一脸无语,哪里还好意思转头。
“我的师弟太笨啦。”谢谢以手扶额,唉声叹气起来。
“南无阿弥陀佛,呵呵,这位小施主是跟着小僧进来的吧?”一个年轻的嗓音,说着生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头一看,是个身披红色袈裟的黝黑少年,个子不高,戴着一副眼镜,相貌端正,顶着罕见的圆满伏羲骨,看着还不满十八岁。
我起身,双手合十,朝他宣了声佛号。
心里却想到了陈一程口中所说的那位“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