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把芍药姑娘留在身边,这天下美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大哥不信过来看看!”
张睦心中好奇,悄悄侧身探头,见李君手执书本翻地唰唰直响,又听他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自己虽然不知道这句诗出自何处,却也觉得甚是有理,随即脱口道:“还以为贤弟有何妙法,原来也只是苦中作乐罢了!”
“大哥这就错了!”李君说时依旧翻动书籍,说道:“小弟在长安时,听闻一个茶博士说过,读书不必一页一页的翻,只需像我这般快速翻动,不仅可以一目百行,还能看见书中美人翩翩起舞呢!”
李军说罢,将书籍递给张睦,说道:“大哥翻动的越快,脑中呈现的动态影像越清晰,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张睦没有接过书本,而是上前摸摸李军的小脑袋,笑呵呵道:“愚兄听家童说,昨夜你家云初娘子给贤弟屁股上抹了一把淮盐,想来是屁股出了问题,怎么如今连脑子也不好使了?”
话言未了,张睦见李君抱起榻上的瓷枕哈哈大笑,就连屁股上的伤势也不管不顾,吓得他以为李君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连忙上前扶住他,问道:“贤弟为何笑得出此开怀?”
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李君缓了一口气,惭愧道:“不说了,不说了,说出来,小弟就再无颜面待在我大唐了。”
张睦正一头雾水,见李君又提起毛笔,在书角处不知画着什么,他凑近一看,确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美人,再仔细探看,那美人身着纱衣长裙,手执团扇,正在做一个起舞的姿势。
李君画完一页又连画数页,张睦想要插嘴问个明白,又不知如何开口。半晌过后,李君才抹去额头细汗,将书本递给张睦说道:“大哥现在翻动试试,看书中是否有个翩翩起舞的美人。”
张睦见他如此认真,将信将疑接过书本,随意翻动几下,就见李君刚才所画美人随即在书角处摇曳玉扇,起舞弄影,不禁惊赞道:“妙哉,妙哉!”
翻动数次后,张睦抱起书本爱不释手,羞涩道:“贤弟可否将此书送给愚兄……”
“不行!”李君断然拒绝,说时一把抢过书本,一本正经道:“画中美人乃是我家云初娘子,怎能轻易送人。”
张睦嘿嘿一笑:“你家云初娘子,愚兄自是不敢窥视,但愚兄自认画功不比贤弟差了多少,等它日有幸见到那芍药姑娘,便可像贤弟所说,将芍药姑娘长留身边……”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李君趁机向张睦请教了一些关于州府选考的细节。张睦得了妙法,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直对李君细说到落日西垂。
眼见天色暗沉,李君本想留张睦吃顿晚饭,可言却说,张睦是出了名的孝子,李君也不好再多挽留。
郝刚送走张睦,李君正在思量如何应对徐文瀚的竞争上岗,就听大厅内一阵响动,李君问可言何事?可言说何云义得知王绪要重建骁卫都,想去讨个职位,却被王绪的军师拒之门外……
“活该!”
李君真不知道何云义这个厢军指挥使是如何当上的,连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种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
那王绪屠户出身,一朝倒转乾坤,成了州府刺使,亲朋好友自是前来巴结,王绪还不把重要职位都分派给他的知心亲人。再说如今的唐末,只有‘都’军有兵出四方的战斗力,王绪会把如此重要位置,交给一个曾经与他相持而立的人吗?
若李君是那王绪,早就塞人进厢军进行分化,直到厢军全体为我所用,哪还会让一个原厢军指挥使,担任重建的骁卫都重要职位?
也该是让这个大舅子尽快成为一个合格的工具人了……呸!进入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