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初咬牙切齿地拧住李君耳朵怒道:“以后莫要做这逞能之事!”
“那娘子先亲郎君一口,郎君就答应!”
何云初绣眉一皱,冷言冷语道:“命是你的,你不珍爱,到时人没了,我再找一个便是了。”
嘿……我大唐女孩就是这么招人稀罕!
何云初不想与再多他嘴贫,质问道:“我是看在你有法子让徐老离开,才将里留下的,如今你且说来听听,若是行不通,今夜还得去睡那柴房!”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打皮实了,李君嘴硬道:“这种事得搂着娘子说才有味道!”
何云初撇了他一眼,将秀发收在身前,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李君当仁不让,一把搂过来说道:“娘子想想,那王绪在二州百姓心中的分量,有人徐家在二州的威望高吗?”
“自然没有,徐家一直善待光州百姓,连徐炎夫妇也是为光州战死的。”
“这就对了!等王绪发现自己威望不足,又无法舍弃如此干练的一位良材,他会怎么办?”
何云初蛾眉紧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娇声问道:“怎么办啊?”
“自然是找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对手,最好让二虎相争,这样王绪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去哪找一个可以与徐老才华相提并论的人呢?”
李君莞尔一笑:“以为夫的智商与情商,即使掉了一半,徐老也不是我的对手。”
“大言不惭!”
“娘子不信,且等为夫上任后,与徐老联手将那王绪制服,届时我们全家都随徐老搬去江南道。”
玄月高挂,寂静无声,榻上何云初拥起李君,追问道:“郎君此计兵法中好像没有啊?”
“兵法里肯定没有,这叫权力的游戏,女孩子家家的最好不要沾染!”
又是一声破空之音,李君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
这工具人徐文瀚安排妥当,也该是李君崭露头角的时候了,毕竟李君在这光州名不见经传,王绪想要找一个与徐文瀚抗衡之人,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啊。
这不光州今天大集,李君偷了云初娘子藏在三彩钱柜里的一袋银钱,带着仅剩的家童出来立人设……呸!放风,放风。
二人走在的商铺鳞次栉比的城南道上,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偶尔有车马行过,探出几个美艳女子,手执团扇,向路人招摇自己的美色。
听家童郝刚说,那是城中鸿雁楼的几个招牌姑娘。这半年来,城中动乱,鸿雁楼一直关门歇业,如今徐老恢复商贾作业,她们的主子便想了这计策,招揽商客临门。
此等庸脂俗粉,李君岂能看得上眼。最多也就是打个响亮的口哨回敬一下,免得她们失去自信,伤心欲绝。
二人边走边看地摊上琳琅满目的各种物饰,李君问陪在他身旁的家童道:“郝刚啊!其他家童都归位厢军了,你为什么要跟着你家姑爷瞎混呢?”
郝刚直言不讳道:“乱世当道,我等武夫投军,无非是为了糊口饭吃,即是如此,还不如跟着志向远大的姑爷,吃香喝辣来的舒服。”
“既然你如此看重你家姑爷,那姑爷也不能推你出门不是。”说时,李君话锋一转:“你家姑爷可不是什么志向远大之人,平生最爱,不过是游遍大江南北,赏花容月貌,食五湖四海。”
道上车马不息,人流拥挤,郝刚护住李君奉承道:“即使如此,姑爷也是志向高远之人。”
“怎么说呢?”
“如今天下大乱,藩镇林立,而姑爷还要游历四方,赏人间美色,啖各州美食,又岂是等闲之辈所具胸怀。”
“嗯……确是一条好钢!”
好钢就得用到刀刃上,李君拍拍雄壮的郝刚,提议先去给他褪了这身家童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