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医者以为,前三名也不过如此之时,黄峰挺身而出,以一手神乎其技的刀法,从黄牛体内取出以一颗巴掌大,杏黄色的东西,早前被淘汰出局的兽医们这才对众人解释道:“此乃牛黄也!”
众医者无不汗颜,牛黄本就是医家常用之药,他们竟只知其用法,而不知其来自何处,当然,也是被黄峰神乎其技的刀法,既可取出牛黄,亦可让牛不死所惊叹。
早在比试之前,韦宙就有言在先,本次魁首可将自己所学医术汇聚成书,由韦氏出资印刷,流传于世,为后世医者瞻仰借鉴。那位钱姓医者拜服于黄峰取出牛黄的手法,将魁首辞让与他,自己身居其后,拿了韦宙发放的银钱,回婺州潜心修习去了。
而黄峰也以医术尚浅,推辞了魁首之名,拿了些银钱,继续他的游医生涯,其行医足迹遍布南国各个州郡。
谁也没想到最终的赢家会是举办这场比试的韦氏一族,经此一事,南国医道与日俱增,韦氏的药坊逐渐名扬诸州,遍布岭南,围绕药坊既而又占据了多种经营,一时间韦氏成了岭南最大的氏族。
而韦宙本人在被提升为岭南节度使后,将此前比试中所运用的医术,加以研习,汇聚成了一本集验独行方,流传于世。在黄巢兵犯岭南之际,更是借助书中记载,救治了肆虐一时瘟疫。
再韦瑜寻遍岭南寻求拜师黄峰之事,当年的比试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南国,年轻聪慧,且求知欲极强的韦瑜便想要拜黄峰为师,可黄峰游医行踪不定,韦瑜游寻觅了半个岭南,终于皇不负有心人,在岭南西道的钦州找到了正在为穷苦百姓施救的黄峰,几番诚恳之下,黄峰勉为其难,带韦瑜游医岭南两年,算是有了师徒之实。
后来韦宙相中了清源军校刘谦,将野性难驯的韦瑜嫁作他妻,韦瑜身为人妻,不好再多任性,只好开启了相夫教子的人生。
乾符二年韦瑜孕育了刘谦的仲子刘台,鉴于生产长子刘隐时,就难产而失血过多,险些丧命,刘谦四处为即将临盆的韦瑜寻觅良医,闻听黄峰正在循州施救,亲自前往将黄峰接到广州此时刘谦还没正式发迹,仍在清源军中为牙将
虽仲子刘台最终只活了几个月,但韦瑜却是因为黄峰的搭救而保住了性命,师徒之情与救命之恩汇聚一处,韦瑜本想力求黄老留下,可想起与黄老游医那两年的所见所闻,也就放他继续游医济世去了。
一番胡扯,竟然把集验独行方的来历,和刘谦仲子刘台的夭折给编了出来,期间脑洞与逻辑的交织倒也罢了,就是耽搁水了这么多剧情,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紧接着还有一次老友相逢,确实是因为推进剧情需要,不是纯粹写上瘾了,脑洞飞絮所作,望读者姥爷多多见谅。
待那陈景芝道述完当年种种,医龄尚浅的潮州五族医者不禁感慨,黄老与前来救助的韦瑜还有一段如此难舍的师徒恩情,更让他们希冀的是,那本汇集南国众多医者的集验独行方是否能再解救本次潮州瘟疫?
边走边聊,湿滑的木栈已是到了尽头,众人落座灵泉亭,交谈起如今潮州瘟疫的情势。灵泉亭四角垂挂的风铃叮铃作响,不知为何夹杂这悲泣的呜咽,打断韦瑜的思绪,她寻声追去,见一青年手里捧着竹篮,正在捡起潭边落英缤纷的红花,那红花色艳如血,犹如壮士风骨,煞时眼熟,而正在拾花的青年身影也似曾相识,一度沉思,试探着唤道:“程家阿郎?”
但见那程宝闻听有人唤他,且声音如此熟悉,不禁回身寻看,见一霞光锦衣,身形婀娜的美妇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其人眉心中的红痣与竹篮中绯红的莫连同样鲜艳欲滴,不禁脱口问道:“夫人可是那年在广州向家父索求莫连花种的仙子?”没骗人吧,剧情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