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了,那帮人也是有意思,拿灵石养了你这么一个贱婢,真丢我们女人的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你……杀了他们……”
“其实该死的是你!本是一个幸运儿,却这么白痴!活不过两天的小人物,浪费这么多的灵石,该死!”
说完,钟灵儿已经面不改色的抽出了刀,自己身上却早就贴好了避尘符,习以为常的看着鲜血四溅。
不过盏茶的时间,山腰上再无任何五人存在过的痕迹。
名为钟灵儿的女修一脸青涩的模样去山下处理未完成的师门任务。
她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成长之道,哪怕质资差上许多,她自己却从不放弃。
早在当初做杂役弟子时,她便给自己定下了长生不死、掌管众生兴衰的远大目标,哪怕被发配到灵石矿场时,她也从未动摇过。
修仙的路就如无尽的山途,往上的台阶再凶险,她都要一步一步走上去,这便是修仙!
每个人都修行都有不同的见解!
天嗣峰上。
慕长歌捡起乐山画的草图,看了一眼只觉头大,随手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乐山。
“你想建房子就不能找那些杂役弟子?他们比你强多了!”
慕长歌说着显然不看好乐山,更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乐山弯腰继续在坑道里刨土,眼看还有一小段就完成了,自然不愿放弃。
他头也不抬,只是道:“金丹老祖的世界你不懂,但凡有点身份的人住个茅草屋也比山洞强。”
慕长歌瞬间被气得面目狰狞:“你听谁说的?这么大点的破房子能接地脉、引灵气?嫌自己的狗窝太臭就搬山顶上去!”
说着,慕长歌脚下一踢,许多土石便飞出去撒得坑中乐山满身都是。
乐山抖了抖,用劲气扫开身上的尘土,他有些无力道:“二师兄,有本事你穿套女装再来惹我试试?”
些话一出,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搬运木材的杂役弟子轻手轻脚,生怕惹起这两位大佬的注意。
李长青从山下走来,脚步也放慢了许多,他虽不动声色,却依旧让慕长歌面上一红。很快慕长歌朝他微微一礼,而后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乐师弟,听说你在大兴土木,我来看看需要帮忙吗?”
李长青天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温润如玉很难让人产生排斥心理。
乐山终于抬起头来,探出半个身子,他却是先看了慕长歌的背影一眼。
“李师兄啊,你怎么能让慕长歌描花钿,你应该让他穿女装试试啊,肯定比玉玄山上的女人漂亮!”
乐山肆无忌惮的道。
“师弟莫要误会,九脉十二峰的真人都是如此妆容……”
李长青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乐山一眼,此时他的额间已是光洁一片。
乐山明显是想多了,只是道:“还好我们山头小,也全当画着玩了……我准备自己搭个狗窝,师兄有空给我看看,那边木材都要自然枯死的才好,防驻防裂……”
可以说李长青是最支持乐山的人,甚至可以陪着他一起削木头。
也在闲聊中,李长青提到了徐婷,拿了她一血的太玄山修士已经被罚去守矿了。
乐山并不准备在徐婷身上花什么心思,只是同情太玄山上的人道:“可怜的孩子,为了个女人不知能否活着回来。”
二人一直忙活到晚上,李长青竟说他有所感悟要闭关去了,乐山不以为然,只觉他是找个理由跑路了。
乐山对自己建的小屋极为用心,虽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一张带着热炕的大床却能躺下三五人。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乐山拿着几卷字画从山下走来,路过炼气期弟子的道场也没有什么金丹老祖的气度,再平凡不过了。
秋虫的哀鸣与女子隐隐绰绰的轻笑声不时传来,乐山寒毛顿时炸起,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金丹期修士怕什么鬼。
已然成熟的神念瞬间扫过,却是一对炼气期的狗男女在树丛中野合。
此时已超过了山脚下道场的地界,正是他乐山的地盘。乐山顿时不自在起来,自己这个单身狗天天看别人秀恩爱,真是太难了。
金丹期单身狗的恶意可不那么容易平息,乐山先是静静的在远处听着他们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后却打定主意要把他们衣服给从来烧掉。
这种场面乐山见得多了,轻轻的靠近过去倒也平静。
然而那边的动静却越发急促起来,让乐山颇有些无奈。
他本以为就自己情根未断,不想接连撞上这么两桩虐狗事件。
不过想想也是,那些阅人无数的老前辈总说男女之事恶俗下贱,却不管单身狗对爱情的向往。
乐山正胡思乱想间,树丛中竟传来“咻~”的一声尖啸,把乐山也是吓了一跳,许久没用过的金钟罩都瞬间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