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话音未落,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师妹却开口道:“长老恕罪,师兄并非贪得无厌,只是担心弟子而已。不过先前执事堂的诸位长老已经说过,祠堂会由它人掌管,弟子更加愿意与师兄们一起!”
慕长歌低着头直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这般争执被执事堂的二长老看在眼里,也并非生气。反而是感慨万千的模样,他面相更加和善了几分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定了吧!”
“驻守灵石矿场自然有几分凶险,但那毕竟还是我们青云门的主场。说是历练自然有诸多好处,不然你当我真敢把自家弟子推出去送死?”
边上伺候的两位执法堂弟子对二长老的和善的态度早就侧目不已,随后二长老又交待了一番比之方才安慰自家弟子还要详尽。
姜不凡一直都有焦躁,也丝毫不加掩饰。即已定了驻守矿场半年的任务,他便不再多想,但那洞府里的东西……
我太难了~
一共有两层阵法……最终他还是没能拿到那个储物戒指。
那戒指放在案几上蹭最显眼的位置,显然是师父留给“真传”弟子的,而师兄弟九人,真传弟子明显只有乐山一个!
资质吗?姜不凡也相信,但他更相信乐山能打过执法堂的人完全是靠师父的栽培!
戒指,只要拿到那个戒指,自己便也能得到真传!一切只能回来后再作打算!
当晚,一艘三十余丈的飞舟便停在了玄真峰附近的天台上。
那天台本是一座小山头,不知如何削去了山顶,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平台,足有百丈方圆。
而那三十余丈的飞舟停靠在平台上并不显小,唯一渺小的便是一众修士。
四五十人多是筑基期修为,虽都在打坐修行,却能看出脸上俱无什么喜色。
当日征招,晚上就要出发,可能都是受了无妄之灾,心情能好就怪了。天台上也未布置什么防护阵法,任由罡风吹过,越发萧索。
大致看了一眼,钱正峰等十八个弟子果然一个不落的都在里面,此时他们依旧身着执法堂的服饰倒也好区分。
相互发现对方之后气氛一度很尴尬,乐山只有不停的道歉,好似一辈子的错误都在这一天犯下了。
好在钱正峰脸上并无恨意,虽不免有些惆怅却只是道祸福相依,他更好奇的是乐山这一行人也被罚去矿场。
不受宗门重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后钱正峰嘟囔了一句:“我也不大相信我们会输给你一个人……”
“诶?你们俩这剑呢?该不会是拿去卖了吧?”
随后他又惊奇道,说的却是乐山与楚雨寒,他们筑基期的修为却拿着炼气制式的长剑,根本不入品。
乐山知道自己又犯错了,不由心虚的微缩了缩脖子道:“先前师父给的灵印我找不到了,而师妹刚刚突破,没有灵印那边不给领……”
慕长歌完全放弃乐山的模样,嘴角微微的冷笑也显得有气无力。
钱正峰倒是很热心的模样着急道:“这可不行,到了那边更加不给领……都是最低的配制,自己花钱买太亏了!”
“要不这样,我们赌一把,直接去仓库……”他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善,想来不是好事。
若是以前乐山自然乐意仗势欺人什么的,现在却根本不想惹事。
但最终,他还是和楚雨寒跟着钱正峰去了。
乐山身上最宝贵的便是师父走前炼制的半块红玉,功能不多主要是增强灵气吸收,却是采用最复杂的百炼之法。而楚雨寒的那块质地更好,功能也更多,只是普通的炼制手法,虽都已达到了上品法器的水准,却都很鸡肋。
乐山深知自己先前很混蛋,师父却对他很宽容,哪怕反对他与楚雨寒的关系也依旧按着他的意思花费大量时间炼制鸳鸯玉。
而这百炼之法似乎对他也有种启示的意味,至少在修炼上乐山从未取巧,与它有了印证。
二人跟在钱正峰身后,相互并没有半点交流。
经此磨难,他更加珍惜与慕长歌、张勇、赵清清之间同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