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修士终于看了过来,目光凛冽只是一眼而已,随后冷哼一声。几乎同时只见他远远的一拂袖,充满金戈之意,乐山未觉罡风却已是不由退了半步。
下一刻,好似有什么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只是一瞬便引爆了先前所有的伤势。紊乱的气血让胸中一闷,让乐山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抹了下嘴角,乐山低头行礼依旧道:“请前辈明查,动手的便只是弟子一人!”
执法堂修士冰冷的脸上怒气更盛,看也不看乐山只是微眯起眼睛无比认真的道:“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里面的人通通给我出来!”
显然,他根本看不起乐山,甚至根本不愿正视,一心认定是洞府里面的人打伤了执法堂的弟子。
能打败他们的人很很多,但能让他们畏惧、不敢说出实情的却让人心惊,也这十分恶劣,甚至比暴力抗法更为恶劣!
往往越是强大、自负的人越是不愿相信与自己见识相驳的理论,这位身背剑匣的执法堂修士便是如此。
乐山心中毁谤:你再牛还能强破阵法不成?虽是如此,对里面的师兄弟他却无能为力。
姜不凡的脸色很差,比得知师父的噩耗时还要差!犹豫了很久,他终于把一直紧握的储物戒指不着痕迹的藏在了蒲团里,这个小动作没人留意,楚雨寒也只是看到了蒲团破损了一处小伤口。
做完这一切,姜不凡终于不再挣扎,却是率先起身踏出了洞府。
显然,在执法堂大修士的眼里,姜不凡筑基后期的修为比乐山更重要许多,但他目光依旧没有停留太久。
直到师兄弟九人站成了一排都行过礼后,那大修士依旧紧盯着洞府。
“师叔息怒,天嗣峰一直没有杂役弟子,便只有我们师兄弟九人,如今都在这里,还请师叔发落!”
姜不凡终于开口,如今受到牵连,已由不得他坐视不理。
“便是你打伤了我执法堂的弟子?”执法堂的大修士直直的盯着他。
姜不凡倒是想反驳,只怕他还是不信,只得硬着头皮道:“师兄弟间的切磋而已,不知会闯下如此大祸,还请师叔恕罪!”
“有罪无罪到了执法堂见到诸位长老再说,就不用我给你们带路了吧!”执法堂大修士说着,上前几步信手在洞府前布了一道简单的警示阵法。
这阵法看似简单,也弱的可怜,却切断了众人的后路,想来是不可能偷偷摸摸自由进出了。
姜不凡脸上十分恭敬不敢再多言语,乐山却先慕长歌一步道:“几位炼气期的师弟是无辜的,还请师叔开恩放他们回去!”
他已是退让了许多,不想依旧惹的执法堂修士勃然大怒:“已经说过,到了执法堂再说!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再耍什么花样!”
一时,众人俱都不再出声噤若寒蝉,唯有乐山面上不忿被大修士看在眼里也只是微微冷笑,随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那大修士脚踏流光瞬间向玄真峰飞了过去。
这……是真正的飞剑!普通飞行法器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那怕是最好的飞行法宝,基本上也得遵行惯性、加速度等科学定律,唯有飞剑瞬息万里,几乎无视大半科学原理。
对此,乐山虽然向往却连羡慕都谈不上,甚至还想开口骂上几句,但此时他已无颜面对众师兄弟,自然不好开口。
“对不起,又连累大家了!”乐山艰难的道。
张勇叹了口气:“三师兄不用自责,若真只是因为打了执法堂弟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最多抽几鞭子、关几天!”
“放心吧,没有更坏的结果了!不然修仙路上太过黑暗,不修也罢!只是关于师父洞府的,还要好好讨论一下!”慕长歌也这般道。
说着,几人也不多逗留径直往执法堂去了。
普通弟子畏执法堂如虎,它却不似凡间衙门那般威严,倒与执事堂也相差无几。之所以怕,当然是心虚了!
又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道,几乎无视了师兄弟九人的行礼,先是自顾写着文书,连上伺候的两位筑基期弟子也面无表情。
待他笔下一收,这才抬头看向几人:“是谁先动的手?”
“弟子惭愧!”乐山义不容辞的上前半步想要吸引火力,脸上却也作悔恨交加的模样。
执事堂二长老本就严峻的模样丝毫不变,反而点头道:“好!敢作敢当基础扎实,宗门自有许多事情交由你们来做!”
又是“你们”?乐山只得再次争辩道:“动手的只有弟子一人,执法堂的几位师兄也对我手下留情,还请长老明查!”
执事堂二长老依旧点头,不温不火的道:“他们也是这么说的,我已对他们进行了处罚!真传弟子……嗯,你们可知宗门每月给你们发放的灵石从何而来?”
乐山不明所以,姜不凡却面色一僵,眼神里顿时透露着惶恐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