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表扬的学生一脸通红。

“这就是形体和色彩的表现之一，来表达物品的生命力。”

他接连点评所有的画，都不错，但各自有缺点，有些略显失望：“咱们班看样子还没有艺术家的潜质，还需要多多用脑啊。”

蔡雨轩站了起来，他也想知道自己的不足：“老师，我的画您还没看。”

作为最后交上来的画，还在桌子上，张老师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把展现而出：“看样子也就是这位学生用心听讲，咱们这节课的主题就是色彩与形体的黄金比。他的形体根部厚重，花瓣纤弱，说明画从上到下的枯萎，色泽亮中带暗，配合形体来表达这束花的曾经和未来，很不错的一幅作品，赐予了这幅画的生命力。”

蔡雨轩问：“那老师缺点呢。”

张老师略显失落：“这朵画是我朋友上葬礼所摘取，你们都没有观察我对花的情感。所以缺点也很明显，此花无情，没有灵魂。”

蔡雨轩坐在凳子上不在言语，感情是什么东西，他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又怎么能在画上画下情感。

张老师虽然年纪大，看人非常的准，尤其能从画上看出人心：“如果继续下去，你的作画水平也就到此地步，再练习也只是像而已，达不到艺术家的标准。”

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他，没有人来反驳张老师的话，同桌安慰说：“会突破的，只是时间问题。”

张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刚才学习植物的形体与色彩的黄金比，接下来要学习人体的色彩形体黄金比。教室里有没有自愿做模特的同学。”

蔡雨轩前排一个女孩举手，她身穿黄色的运动服，比较阳光一些：“我。”

“你站起来，转一圈。”

女孩在上百人的注视下在桌子面前转了一圈，全班都看清她的样貌，姿色算是不错。

张老师虽然已经六十多岁，审美上还是很讲究：“你坐下吧，形体上差了一些，衣服颜色过于靓丽，导致五官视觉感下降，不太适合做模特。”

陆陆续续几个人站起来，都没有符合张老师的要求，也没有了心情继续讲下去：“看样子今天没有合适的模特，咱们这节课就到此结束。”

“等一下。”坐在最后一排的宋月如举起手。

从前台到最后一排，距离比较远，张老师扶着眼镜仔细观察一眼，比较中意：“玉有高低，人有佳品，若人如玉，宛若流光琼霞。同学我只能看见你的形体，看不清面貌，能否前台来。”

宋月如拉起木子：“老师，我觉得她比较适合模特。”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木子，婀娜多姿的身姿如燕雀轻灵，相貌不是绝色佳人，却惹人流恋深记。而她看向蔡雨轩，那如寒冰的目光散发星辰翠兰，纯净如海，看不出一丝波澜。很明显，他没有认出来。

“九江天星，银带飘纱，视若圣女，座为天仙。很完美，像是仙女座，你上台来做模特。”

木子从未享受过被人追捧，被人欣赏，这可能是她人生中独有的一次，像走婚礼殿堂一样走到讲台。有一就有二，宋月如已经把自恋的种子种下，等待着发芽，这是放置在蔡雨轩身边的一枚棋子，终将为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