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是痛不欲生的感觉,晨时风几乎已经麻木,不过如果一直保持这种不能动的状态,自己的行动就会一直被限制,那么有可能真的会失去从这里出去的机会。
晨时风看着周围的环境,自言自语道:“周边的花花草草非常多,也许这其中就有恢复的药草呢!哎,反正被困在这里就算误用了有毒的花草,也不过多受了些罪罢,比起这种浑身刺痛的感觉要好很多。”
摘下身边的一株药草,直接塞进嘴里开始咀嚼,这草的味道可是真不咋的,嚼了几口晨时风就急急忙忙的将其吐出外敷在自己的伤口上,谁知这药刚刚敷上,一股更大的刺痛感,直接将晨时风痛的晕了过去,晨时风醒来时发现敷上草药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看来这第一次用的药就不行。
不过这次昏厥居然没有回到之前,看着腐烂的伤口晨时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既然已经开始尝试那就要继续,这次晨时风挑选了一株样貌好看了些的草,还是先行咀嚼,这次的味道比之前的药草味道更奇怪,不过有了第一次的情况晨时风在嚼的时候已经刻意不让自己喝下药草的汁液。
将嘴里咀嚼完成的药草吐出,黏糊糊的东西在手中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此时哪里想的了那么多,把草药敷在腐烂皮肤的旁边,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刺激的感觉,不过晨时风现在头皮有些发麻,整个人晕乎乎的,没多久便是又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伴随着疼痛开始大口呼着气,看着手臂之前腐烂的地方又重新变成了伤口,晨时风一直以来的猜想终于得到验证,在这个空间内遭遇“死亡”就会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梦最开始的地方,这里是哪里?因为压根看不见大树上方,晨时风不可能看见自己到底偏移了当初的小径多远,所以说短期内是不可能从原来的入口出去了。
想归想,但是晨时风的嘴巴一直没有闲着,他继续尝试着周围的药草,这不刚刚有一株药草外敷之后有止疼的作用,能够很好的麻痹疼痛,敷完一段时间之后,晨时风开始试着坐起来,因为一直躺着特别容易将草药精华喝下去,少了草木精华有时候起到的作用就没有那么明显。
麻痹疼痛的同时也麻痹了身体,看来这株药草只能作为局部受伤时缓解疼痛,并不能内服否则会紊乱思考能力。而一开始让自己皮肤腐烂的那种药草似乎有着治愈能力,晨时风将其细细咀嚼,将其草木精华外敷在伤口,将残渣涂抹在另一半,一段时日下来草木精华处伤口有明显好转,而残渣处出现大面积感染和腐烂。
这片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晨时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试过多少种奇奇怪怪的花草,也不懂花费了多长时间,这里不乏治疗神药,当然也有着大量的毒性草药,晨时风一一记住了它们的味道、颜色、药性。
“开始吧!”晨时风看着全身试药留下的伤口,嚼下了一株色泽艳丽的花,便昏厥过去。
还是这个熟悉的感觉,刺痛感让晨时风感到亲切,想来也确实好久没有回到这个状态了,克制自己不大口呼吸,任由疼痛在全身上下窜动,从老位置取出药草,外敷伤口,坐起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过多久晨时风就完成了上药阶段,想着即将开始真正探索这片空间,晨时风心里不由自嘲了一下,闭上眼安然躺下睡去。
这个觉睡的真惬意,没有任何心思,晨时风伸了个懒腰,双手支撑着久卧不起的身体爬了起来。起来后再次伸了个懒腰,原来这里是这个样子,之前一直是爬着走,俩者的视角还真的是天差地别啊!
放眼望去,前方密密麻麻的花草,远处的小溪流应该就是自己爬的最远的一次所到达的地方,小溪的那边有座碑,走起来要比爬快太多,原来爬上许久的小溪此刻不过短短片刻便到了,走到小溪旁,一口甘甜的溪水让晨时风再次觉得这世界还是有些让人留恋的。
晨时风背后背着用树叶做成的背包,这片树叶当初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在反反复复“重生”这段日子里,每每醒来一次就会在上面刻上一刀,细细数来这树叶上居然有百来道痕迹,晨时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里面困上这么多次。
来到刚刚看到的碑前,上面写这四个字“梦幽灵谷”。
原来自己一直反反复复“重生”都是因为这块地方的特殊性,看着远处的大树,晨时风又陷入了深深思考中,古有参天大树,而眼前这棵古树则更加与众不同,其叶可为舟,其枝可为器,其根可小筑,其果可为床,不同与其他的树,不过说到底就是一点,大。
话说站起来之后也是走了好久,不过为什么看着那棵大树,感觉自己和它的距离依旧没有减少,难道那棵大树自己长了脚会走路吗?晨时风再次朝笑自己的想法,树木落地为根,怎么可能会自己跑。
小溪,又是一条小溪,喝上一口水继续前行,又是一块碑,莫非还是那块“梦幽灵谷“的碑,晨时风跑了过去看着碑,上面不是“梦幽灵谷”,而是一个鬼脸,晨时风吓得跌坐在地。
“这,这...谁这么无聊在这里用石碑画鬼脸!”晨时风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继续前行,不断的遇到小溪,而后一块碑,虽然碑上的东西不一样,但这小溪和碑几乎成了一个固定模式,晨时风看着依旧很远的大树无奈的坐到地上,回想起之前坠落前看见的一幕,那日自己吊在小径的藤蔓上,那坍塌的小径好像是个无限循环的圆来着,看来这里也是一样的构造,合着自己一直在兜圈吗?
起身而起,晨时风用最快的速度跑着,跨过了一条条小溪,路过了一个个石碑。
晨时风一声长叹,一手撑着石碑,一边喘着气。
倚靠着石碑晨时风拿起之前的那株色泽艳丽的花,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