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心知曹卓凡已将自己当是兄弟了，才会有此担忧，他笑着拍了拍胸口，承诺道：[一定活着回来，到时带着海外佳酿，与君共饮！]

[一言既出！]曹卓凡伸出了手掌。

[驷马难追！]曹寅也伸出了手掌，两人击掌为誓，响彻厅堂。

[哎呀，你们两真的是……]一旁的曹嫣然受两人这番兄弟之情影响飚出了眼泪，她擦了擦眼眶，道：[好啦、好啦，我去叫人准备酒菜，你们两今晚就一醉方休吧！]

这一夜，莲花楼灯火通明，久久不息。

翌日，在曹寅与曹卓凡的盘问下，那幸存下来的，名叫陈卫的带队首领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们这次的海外遭遇。

前期陆路上还算顺利，但出海后不久，三队人马之中，有些不习惯海上作业的护卫就开始出现呕吐、头晕等不适的症状，不得已只好将这些人用小舟遣返，剩下的人继续朝目的地前行。

在途径一片海域的时候，船老大见天象突变，想立即掉头返航，但海上天气瞬息万变，不一会风暴来袭，船只在巨浪中就被打翻，三队人马就此失散。

[不对，三队人马就此失散，为何唯独你这只队伍得以完全保存？]曹寅听出疑点，出声打断道。

[禀总管大人，小人这队人马都是善识水性的海边人家，船翻后立即抱着散落的甲板，不至于被风浪卷走，万幸不久后风暴骤停，我们才得以找到先前船只上的小舟，随后漂流到了一座暗礁之上。]

他这番解释依旧疑点重重，他还想继续追问，但一旁曹卓凡冲他摆了摆手，示意曹寅不要打断陈卫，让他继续说下去。

只听陈卫接着道：[也许是老天保佑，后来我们遇到一艘经商的船只，随他们上了岸，这才得以返回中原，回到岸上后，小人就立即给府中报了信。]

曹卓凡听完，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嗯，且当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们此行一无所获，竟然还有脸面回来？！]说到最后，他突然拔高了声音质问道。

陈卫被吓得立即匍匐在地，连忙解释道：[家主明查，我等一行人此次出海绝无偷懒懈怠，家主不信的话可以一一盘问！]

曹卓凡拍桌道：[哼，你们定是串通一气，我何需多此一举，我现在只问你一句实话，你信中所说船老大告知过你们，那地方的确切位置，若要你再组织一队人马前去探寻，你有几成把握？！]

陈卫低头思索一会道：[说实话小人一成把握都没有，但小人愿意再次前往，若再无所得，我一家老小都交由家主处置！]

[好！很好！你下去吧，我到时候自有安排！]曹卓凡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在陈卫退出后，曹卓凡对曹寅问道：[此人的话你信几分？]

曹寅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一分都不信！他言辞闪缩，一定有事瞒着我们，但我很好奇，是什么事可以令他可以赌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呢？]

曹卓凡摸了摸下巴道：[我个人猜测，一为钱财，二为权势，但权势过于虚无缥缈，那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钱财，在那海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曹寅抬头望了望房顶，叹道：[除了他们自己，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曹卓凡提醒道：[这次出海，你千万得留意这陈卫，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再带他的队员，重新再找一批善水性的好手，随你前去！]

曹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