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领头羊发话了。
“老大,不是说不留活口吗,你咋仁慈了?”
领头羊没有理会这个冷血大叔,而是望向火柴,“咦?你知道盒子里的的东西叫蛊?”
火柴惨淡笑着,“知道蛊很稀奇吗?我还记得你的脸呢!”
“哦?有趣,有趣,说说看咋时候认得我的?”
旁边,冷血大叔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老大,这小子就是上次打猎的时候被逃走的三个人之一,当时还杀了我们好几个人,他娘的,让我劈了他!”
“急什么,整天杀杀杀,你这性子咋时候才肯改?你看他这样子还活得成吗?还用得着你动手吗?”
领头羊教训完冷血大叔,又扭过头,蹲下身子与火柴平视,“能活到现在不简单啊。瞧瞧,这断臂不像是刚砍的,啥回事?前几天你们就跟这群娄氏的人干上了?”
“大哥,扯那么多干嘛,将这些人统统劈了早完事好回家。”冷血大叔又插嘴道。
“我说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去去去,把蛊翻找出来。”领头羊将手里的小木盒丢给冷血大叔安排他忙活去。
火柴看了看自己的断臂,没有解释自己为何断臂,倒是反问起雷氏领头羊,“你很重视这蛊虫?”
“它可不是一般的蛊,而是一只蛊王。”雷氏领头羊大大咧咧道来,“十多年前,你们晨氏出了个狠人,把我雷氏的高手屠杀殆尽,还抢走这只蛊王。这仇我们忍了十几年,现在我族的兄弟们成长起来了,当然要讨回当年的场子咯。此次来你们这,一是屠村报仇,二就是把这蛊王带回去。”
领头羊与火柴说完,又大声向雷氏其他人嘱咐:“大家麻溜点,把自己手头上的任务办完,清理几间屋子好让大家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出发返回咱们的领地!”
听到这番解释,火柴揣摩,如此说来外公托自己把这盒子送去梦氏便是想送只蛊王给外婆。问题是,他不会蛊,如何藏蛊十多年?等等等等,这人说十多年前的狠人夺蛊,莫非,他说的这狠人便是爹爹?
火柴越发疑惑了。“可否再问你个问题?”
“嗯?问问题,可以呀,我有大把时间。倒是你,这血流得差不多了吧?大雪天的,衣服都没穿一件,不因伤死那也差不多冻死了吧。”
火柴微微一笑。真叫人不明白他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
“你们雷氏是不是收买了我们晨氏某些人?”
“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就当让你能死得瞑目吧。不错,你们晨氏的人很多人都喜欢贪便宜,给点甜头就当摇尾巴狗。不单单有晨华,早前还有晨墩、晨广宇、晨宁远,这几个都愿当我们的狗狗。”
晨琳震惊,“不可能,你在说谎!”
火柴不解看向晨琳。
晨琳向火柴解释道:“晨广宇就是晨小刚的爹,我相信他父子俩的为人。”
火柴如醍醐灌顶。
晨小刚的爹是晨广宇?!晨广宇是走狗?!
果然是这样!
曾记得,娘亲当年就有所怀疑,可惜没证据。
“屁!他就是走狗!”火柴突然变脸朝晨琳大吼一句。仅存的左手撑在雪地上,五指陷进雪里,又握成拳头,手中的雪被挤压从指缝间跑出,如同他内心的愤怒在发泄。
雷氏领头羊诧异。这小两口咋就杠上了?受刺激吼叫发泄很正常,可这吼叫的对象,咋找的是自己人来吼?
晨琳很委屈,心念傻蛋是不是脑子冻坏了,他刚刚还为我挡片刀来着,受伤至话音都软绵绵,咋这一瞬间,居然反过来把我吼一顿……
晨琳纳闷归纳闷,有话也敢直说。“你对我吼什么咯,我相信他们我敢承认!”
“晨广宇就是走狗!走狗!走狗!害我爹背黑锅,就因这场误会,娘亲落户岭上孤苦至终,小小年纪的我也受牵连受大家的排斥孤独整个童年,长大成人甚至胳膊都断了连图腾都没能纹下!这些,还不足以我恨他吗!啊?!等真相大白的时候,谁来替我爹取下黑锅?谁来安慰我娘亲?谁来弥补我的童年?谁来为这份误会买单!有谁?谁?人都死绝了!!!”
真相碜闻。
火柴失心疯似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