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磊叫唤一声喂,火柴抬头,娄磊又是一巴掌扇在火柴的面门上。火柴纳闷了。临死前还被扇两巴掌,这种羞辱太过分了吧。
娄磊用手摸摸火柴鼻孔处重新流出的血液,什么感觉这血不烫呢?
两种血?闻所未闻,奇了怪了。
“这血是天生的还是刺青的时候植入的?哪位高人帮你弄的这图案?”
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在火柴身上,却没人注意到,雪地上凸裂一条痕迹,像蝼蛄在浅土层掘行似的。
凸痕直奔火柴,靠近火柴时才突破出雪面,竟是一只小虫子。小虫迅速地爬上火柴的背部,津津有味吸食图案上冒出来的血。
“哪来的虫子?”
娄磊食指与拇指掐在一起,漫不经心将小虫弹飞并落在一位妇女身上。
虫子看上去很嫩,简直是弱爆了。
然而事实却超乎想象。
虫子体型太小,如果能将其放到,大家就会发现虫子被弹飞之时头上狰狞像个魔鬼。
“啊……”
只闻妇女半句惊叫,声音便戛然而止,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嘴巴保留尖叫之时张开状态。就这眨眼之间,除了皮和骨头,死得连一丁点肉都不剩。
这一巨变,众人都吓退一丈开外。
娄磊也不例外,甚至不明白这妇人是什么死的。
与此同时,娄氏的喽啰在屋子里发现晨华,咕哝一句先前排查太马虎,竟真的有漏网之鱼。
这个“漏网之鱼”就是晨华。
“磊叔,这还有个活的,他说他跟首领有交情,他有物证证明。磊叔你说这人是留是杀?”喽啰走出屋子,朝场中大声通报。
娄磊刚被妇人诡异的死亡震慑,堂堂男子汉在女人面前漏出胆怯的样子太没脸了,更郁闷的是,已经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自己仍不知如何来圆这个场。恰好,喽啰的通报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别急杀,先带过来。”
喽啰折回屋把身负重伤的晨华扶出屋子,扶到娄茂跟前。
路过火柴跟前,火柴发现晨华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正是族长托自己送去梦氏的那个!
曾记得晨阿蛮说东西放在族长的坟前,火柴归来时去墓地又没发现。现在才知道,竟是被晨华盗走!
娄磊打量着晨华,“你谁?你跟首领认识?我咋没听首领提及晨氏有他的朋友。”
晨华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娄磊,“我叫晨华,跟首领有过约定,这盒子正是首领想要的东西。”
娄磊起先以为盒子里是件珍宝,打开一看,盒子里竟是空的。娄磊大怒,直接拔出插在雪地上的腰刀,连续捅晨华好几个窟窿。
晨华还幻想着邀功,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捅了三四刀。“你……”
“我什么我?你他娘拿个空盒子忽悠我,还是以盒子当宝献?”
晨华临死之际,口含鲜血,“你……不是雷氏,你……是……谁……”
“什么雷……”娄磊不解,下一秒又恍然大悟,“哦,知道了知道了,原来飞鸽传书的人是你呀,发给雷氏的吗?很不幸,我儿子劫到了信鸽。”
娄磊手起刀落,一刀砍下晨华的头颅。
看见晨华头颅滚地,火柴没有多余表情。细细算来,其实自己断臂的根源还是出自晨华的嘴。于晨华的下场,提不起怜悯,也恨不起来。总之,很平淡。
倒是这小木盒竟然是空的。莫非,先前的那小虫……
晨华脑袋咕噜噜滚地。
“我呸!”娄磊对着已经失首分离的晨华吐口吐沫,说道,“老子是娄磊,不是什么雷氏。老子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内奸!”
“你不是雷氏,大爷我是雷氏。”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村子外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