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门的声响,晨琳顶起木制窗帘,朝屋外看去,咧嘴笑了。
把烧暖的水倒入盆里,手探,烫了就添些许雪进去调温。
火柴一进家,晨琳便端水伺候,“回来啦,有暖水,来来,洗把脸。”
“今天没猎到任何猎物。”火柴将弓箭挂好,又卸下刀篓子,接过晨琳递来的手巾,精精神神洗把脸。
“没关系,没猎到就没猎到呗,别气馁,你就当作把猎物养在外面,以后再把它逮回来吃顿新鲜的。这段时间你已经猎回不少猎物,够咱们吃好长一段时间了。”
“善解人意晨琳姐是也。”
“油腔滑调。”
洗过脸,火柴便继续翻修巩固院子的藤栏。
晨琳也没有独自躲在家里,躲避风雪的拍打,而是选择与火柴并肩同行。
虽然她身体不便,帮不上咋忙,但是,她还是选择陪伴。就算帮不上忙,也可以天南地北扯来话题聊天的呀,扫除火柴一个人在大雪里忙活所积压的烦闷。亦是在履行她定下的那句话——白天干活讲故事,晚上休息说情话。
至于情话与故事有没有混合或颠倒顺序,这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图的是份快乐,只要开心,说啥都行。
“傻蛋,刚才我做梦了,我从梦中笑醒。”晨琳嘻嘻笑道,又卖了一个关子,没有直接公开梦境。
“笑得这么开心。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梦到你是梦里最美的公主?”
“对呀,我梦见你了,你是王子,我是公主,我们生了好多好多的孩子。”
“好多是多少?”
“睡梦嘛,数不过来啦。”
“多到数不过来,原来你是猪公主啊,一窝一窝的生。”
“我是猪公主,你就是猪公公。哼。”晨琳娇气地朝火柴投掷一团雪球。
“猪公公?”火柴无视雪球,倒是被晨琳的表情与说辞逗乐了。“你的老师是谁?猪公公这个词儿够新颖。”
“我的老师叫傻蛋。”
“傻蛋不是老师是老公。”
“比猪还会生孩子,应该叫做猪公公。”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梦里,火柴几乎晕菜。“得,你这个梦,100分。”
火柴与晨琳边干活边打闹,却没注意到,一只银狼,正蹲在一处高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整个院子。
两人玩累了,也没有躲进屋里,而是就地坐下。大雪纷飞,晨琳依偎在火柴的怀里,火柴披风一卷,将两副躯体捆作一团。
“傻蛋。”
“嗯?”
“等孩子生下来,是男孩,我们就给他起名叫火秋缘,若是女孩,就取名晨初雪,好不好?”
“好。”
我们缘定在今年秋天,我们牵手在今年第一场雪。
火柴与晨琳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看起来,两人像是肤浅度日,实际上,两人都在酿新的灵魂,在对方的笑容里活出灵感,在彼此的拥抱中享受幸福。
你我都有一段失败的情感,碎裂的心与爱,跌宕颠簸,害我们堕陷泥沼。感谢有你,在最迷茫的时候愿与我搀扶。吸取前缘失败的教训,精心经营咱们的情感,洗刷掉所有的尘埃与忧伤。你我缠绵依偎,负累的心得以饱润贴妥。
在一起的时光,苦涩中有甜蜜,平淡中有滋味。油盐酱醋茶,酸甜苦辣皆是歌。
回想起初次牵手的那一天,我们都在担心,担心自己在对方心里没那么重要;我们都很彷徨,爱与不爱都很难。还好我们都很大胆,没让你我留下遗憾。
我比你高大,我会站在前线替你挡风遮雪;你比我手巧,你替我织衣缎裳。你我都很默契没有提议走出这片雪地,因为那场雪,藏有你我秘密的那场初雪,下得是那么的认真执着。或许多年后,将是孩子最爱听的故事。
你我在雪中依偎,默契仰头,用笑脸迎接飞雪。闻着彼此的气息,沉醉那一刻唯美遐想,意境顿生,惬意中,静静与时光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