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那些在练武的人听到呼救声,纷纷赶过来,晨阿蛮无奈,只好放弃追杀娄茂。瞅准个方向,一头扎进芦苇荡里。
人群追上来,伸手探探迪迈的鼻息与脉搏,“凉了。”
“操!你什么看管人的?带人回来帮忙还是害命?”一位兄弟急性子,直接揪住娄茂,抡娄茂一个大耳光。
“我有咋办法,被剑抵着,我差点也交代了。”
“明知道我们要利用他,你不会防着点儿吗?把剑藏起来不就没了这茬!”
娄茂又吃一大耳光。
首领等人也赶了过来,气不打一处来,朝临近的人每人踢一脚,“是不是围在这,迪迈就能活过来?操!赶紧把那小子追回来!”
若让晨阿蛮逃掉,那岂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晨阿蛮直线逃跑。暗想,只要能逃到林子里,那逃脱的机率就大大增加了。
可是,沼泽岂容你轻视,芦苇荡里泥淖难行,刚穿出这片芦苇丛,面前是一汪池水,池水对面仍是芦苇群。原本直线逃亡变成东窜西藏。
“看到他了,他在这边。快快快,把那一面堵住,他就没路可逃了。”
晨阿蛮像只无头的苍蝇在芦苇荡里乱窜。扒开面前的芦苇,又是一汪池水。“不熟悉地儿的下场,他娘的,面池水,唯一的路又被堵,难了。”
天冻,水面结层冰,晨阿蛮落脚试试能否承受得住人体重量。脚刚接触冰面薄冰就裂开,晨阿蛮欲哭无泪。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晨阿蛮自作聪明,用短剑切根芦苇杆,将芦苇杆里的节梗捅穿,管不了冷不冷了,直接潜入水中通过芦苇杆呼吸。
可是,水面结冰,芦苇杆走不动哎,无法在水下潜行,哀哉。
冰面破裂一眼明了,蹲在水下根坐以待毙有何区别。晨阿蛮无奈,干脆不再躲藏,直接横闯。
娄茂等几人追了上来,“大家快追呀!”
“嚷嚷嚷,你什么不下水,就你怕冷啊?”
娄茂一脚将这个讨厌的家伙踢下水,“我光着身子背他回到咱这,我容易吗我?叫你下水你还牢骚了。”
娄茂刚把人踢下水,结果自己也被后面的人推了下去。
落水的人不爽,硬是把岸上的人一并拉下水去。
“我去,我跟你关系那么铁,你居然把我拉下来!”
“不坑兄弟,那还能坑谁?”
娄氏追兵相互消耗,晨阿蛮乐得空闲,爬上岸,再次窜入芦苇荡中。
首领赶来时候已经没看见晨阿蛮踪影,自己族里的几个年轻人却在水里怄气。首领特不爽,“娄磊,这几个小伙子都是你的人,你看着办吧。”
首领转身,夺走娄磊手里的酒囊,对另外几个大汉说道,“走,去安排迪迈的后事然后咱们喝酒去。”
见娄磊又要抢回酒,首领直接把酒囊塞进怀里,“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你还好意思蹭酒?”
首领与几个大汉都走了,娄磊只能翻翻白眼。转身看向水里几个,摊摊手,“爱追不追,无所谓,反正我是有老婆了。”
娄磊扒开芦苇,跨步走了。
都是大尾巴狼啊……
水里几个年轻人你看我你看你,最后才看向晨阿蛮逃离的地方。
高过头的芦苇遮住人的视线,晨阿蛮迷失了方向,毫无头绪穿梭。
风掠寒沼,绮绮芦苇荡。叶落孤杆,宁折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