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疼啊。”
晨琳刚收回手,听火柴这么一说,又伸手捉住他的耳朵。“疼啦?我帮你揉揉呗。”
“到家了别玩了。站稳咯,我前去开门。”
火柴将怀抱的晨琳放下,甩了甩发麻的手疏通经络,走上前,轻推院落的门。
院门打开,火柴目瞪口呆。
“傻蛋,傻楞啥子呢?”
晨琳疑惑,跟上前几步往院落里望去,哑然。
只见,三间茅屋被风雪吹塌了两间……
“这……简直跟梦无忧家有得比了。”火柴木讷地说道。
“梦无忧?谁呀?男的女的?”
恋爱中的男女,一般都会对对方嘴里所提及的陌生名字产生敏感,晨琳也不例外。
火柴揉揉晨琳焦虑的面容,“这也吃醋?梦无忧又不是小女孩,他是男的,而且啊,人家的女儿都比你略大。”
“疑问也被你说成吃醋。”晨琳低声咕哝,话虽否认,可是,脸色已出卖了言语。
“梦无忧,梦氏的人。我此番出行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现在嘛,他已经挂掉了。”
火柴一边说一边走入院子。解下背在后背的断刀,将断刀插回爹娘的坟前,接着,跪在坟前连叩三个响头。
这把断刀,是兵器,亦是爹娘的墓碑。
晨琳随火柴而来,与其并肩,对坟墓拜了三拜,就当作与火柴情投意合,进行一场过门礼吧。
双双起身,向茅屋走去。
茅屋三间塌了两间,剩下的那间不是卧室,是厨房……
“傻蛋你还没交代清楚呢,听你刚说的意思,你住过梦无忧家,而且梦无忧有个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女儿。又说梦无忧死了,这到底什么回事呀,他的死不会是你……你干的吧……”晨琳急切追问。
“你想哪去了你,我不过是借宿他家而已。他的死跟我可没关系,我没被他害死都阿弥陀佛烧高香。”火柴捏捏晨琳的鼻子,继续说道,“他那房子被鸡弄塌了,我这房子让风整垮了,两者都是不牢固所以我才说这茅屋跟梦无忧的茅屋般配。”
哦,原来是这样。晨琳尴尬地眨眨眼。
可是,不是还提及梦无忧有个女儿吗?傻蛋都住进她家,她,会不会是情敌?不行,不能粗心大意。
“我没指梦无忧,我是指你跟他女儿之间……之间是不是……”
梦柔柔?
小姐姐在吃醋?
“我与他女儿不熟。”
想起梦柔柔,想起为个死人做人工呼吸,真够晦气,甭提了。
“诶诶这归类于故事,晨琳姐,咱们还是讲讲情话吧。”
见晨琳噘嘴气鼓鼓的模样,火柴是有气又怜。
晨琳摇曳着火柴的胳膊,眼睛似乎会说话,在祈求,楚楚动人。
撒娇是女生的天分。“不听情话了,快讲故事啦。”
“没空。”火柴想揭过该话题。指指坍塌的茅屋,耸耸肩摊摊手,示意无奈。
“把我哄回家后你就这样对我,哼。”
这招行不通?哎,好端端的,提起梦无忧干嘛呢这是,这回该如何收场呀……
自由权受限制。说话得珍重。这就是单身与拖带的区别?
得,认了。
你想灌输她想法,她想诱讨你思维。这就是小两口在一起的生活?
既然认了这关系,接受这种生活,面对意见不统一的此时,又当如何?
要不,还是努力转移注意力试试。
“晨琳姐。”火柴从后面抱住晨琳,见晨琳爱搭不理,又长长地拉开声调,“小姐姐……”
晨琳再也忍不住笑意,莞了火柴一眼,“我认真跟你说话呢,傻蛋你又想赖皮。”
火柴呵呵笑到道:“我一双手忙不过来,你也搭把手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呢,房子塌了我得修整一番,你在厨房刷刷碗备晚餐,这样安排,可好?”
“行。”
够殷勤,爽快!火柴美滋滋地亲亲晨琳的脸,笑道:“晨琳小姐姐最贤惠了,香一个。”
“赶紧忙活。我刷碗你修房,距离这么近不耽误聊天。咱们白天干活讲故事,晚上休息说情话。就这样定了。”
晨琳嘻嘻笑起。
火柴下巴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