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不远处,林子里,十来个畏畏缩缩的人影出没。
“听,这叫声叫得多么可怜,看来,信鸽情报属实。”
“古诺你小小年纪犯啥糊涂,咱们娄氏去到晨氏需要一天半的行程,这才走半天,前面部落是梦氏,不是晨氏。”
鬼鬼祟祟几个人影,正是被派去往晨氏调查的娄氏探子。此翻行动的提议者是娄磊,娄磊之子娄古诺也被安排在此行中。
古诺疑惑道:“梦氏?上天无路入狱无门叫得这么惨,梦氏又在闹什么鬼?”
“鬼知道,赶紧走吧别节外生枝。听老人家提及梦氏皆说梦氏不好惹,冒犯他们,说不定第二天就尸骨腐朽或者肚子胀大死得像个球,肚皮炸开,尽是白花花的虫子,邪得很。”
“那我们……”
“能啥样,绕道咧,不然的话被梦氏的人逮着,运气不佳被扣顶侵犯他们领地的罪名,到时候我们也就上天无路入狱无门了。”
“行,你懂得多你带路,多走截路也无妨,安全第一。”
一行人不敢继续沿河行走,都认为走在河边上太显眼,容易被梦氏的人发现。
带队之人名为娄琨,娄琨自作聪明领导大家绕大山走。不料,误入梦氏设下的陷阱地。
走在前面的人刚掉坑,走在后面的人又被绳索套住,反应迟钝的人躲不过射来的标枪被标枪钉穿了身体……防不胜防的陷阱啊,苦了众人。
古诺、娄琨等六人连滚带爬往后退,惊慌失措。
被绳索套住吊在空中的伙伴没法躲避,身体如同一个标耙般插了好几根标枪,标枪的余力抽动尸体像钟摆般摇晃。另一位,标枪刺中眼睛夹进颅骨里连成一体,迸出的血涂花脸庞,看上去就像眼睛里长出根长棍的恶魔,好吓人。
“娄琨,这就是你带的路?”一个人埋怨道。
娄琨望向众人,也很无奈:“我又不懂这有陷阱,怪我咯?”
古诺也开口了,“事已发生,时间紧迫现在我们没必要争议这个已无法改变的对错,这两个已经死透了,掉进坑里的娄株荣还在呼救,咱们当务之急是把娄株荣救出来。这是梦氏护卫部落的陷阱地,大家小心些别再触到机关了。”
尽管刚刚已经走过眼前这截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六人还是缓慢的探索下一步脚下到底是实地还是虚掩,小心翼翼来到坑前。
坑有点深,伸手扣不住人。古诺找来一根标枪伸进坑里,“兄弟莫慌,精神放松些,抓紧棍子我把你拉上来。”
半截身子出到地面,旁边几人也都伸出援手抓住娄株荣的胳膊往上拉。娄株荣的衣服里爬出几只虫子,爬上几人的手。“这是什么虫子,长得这么恶心。”
将娄株荣拉上来后,娄株荣仍没松开手。抓住标枪另一端的古诺觉得诧异,标枪将娄株荣挑个正面,发现娄株荣眼圈发黑嘴唇变紫,意识逐渐模糊。
古诺惊呼:“别碰虫子,有剧毒!”
几人慌忙退出一丈开外。
古诺话刚说完,被虫子爬过的几人,觉得手开始变麻,抽气衣袖一看,肌肤上溢出一滴血,正是被虫子所咬。以伤口为中心,肌肤的颜色迅速变化,手也越发麻起来。
“死了,我被毒虫咬了,好剧烈的毒,我的手已经开始发麻。”
兄弟命在旦夕,古诺也顾不得周围是否还有陷阱,在附近跑一圈,将所过之处遇见的各类杂草绿叶统统每样都摘些回来。
“你俩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啊!”古诺伤心大叫。
没被毒虫咬伤的娄琨和娄茂面面相觑,“这毒会不会传染,万一被感染了,我们就都交待在这了。”